但是當龍歌隻剩下一人,當龍歌不再是南嶺的天子,當認識到這一點的愛黛希爾僅僅想要作為龍歌最後的後嗣,想要帶領著南嶺的子民,走向一個戰役,冇有戰亂的將來的時候,它終究還是低了下來。
父皇啊,您畢竟還是錯了……身為“真龍”,隻要我活在這個天下上,便不成能“自在”啊……
“不,冇乾係,請持續。”愛黛希爾悄悄抿了下茶杯,然後舉起來向依文伊恩微微表示,“就請用南嶺的說法吧。”
“嗯……”愛黛希爾放下茶杯,閉上眼睛,點了點頭,“確切,能締造出現在的南嶺,依文中間你必然也公佈了非常之多的惠民濟生的政令纔是……”
“唔……如何說呢,我確切不會思疑龍歌一族秘傳千年的帝王術的短長,但是現在我治下的南嶺……哦抱愧……”依文伊恩不謹慎說漏了嘴。
“……”愛黛希爾悄悄喝了口香草茶,銀玫瑰的花瓣香氣在她的味蕾間淡淡地分散,這濃烈清爽的香氣,真的能夠沉迷。
真龍一族的頭顱,在一個世紀前,銀玫瑰侯爵劍斬南嶺王的時候冇有低下來,在四十年前,兵臨新龍歌城的時候冇有低下來,即便是在幾個月前,尤利西斯死去的時候仍然冇有低下來。
如果全數的長生種都把他們那奢糜非常的光陰都華侈在了近似如許的事情上,依文伊恩倒也有些能夠瞭解,為甚麼他們會被短生種所統治的帝國給打敗了。
但是,龍歌王室的光榮已經隨風消逝,在運氣的車輪前,不管是長生種還是短生種,都冇法避過這世事榮興的竄改。
“那麼如許的話,需求我支出甚麼樣的代價?”愛黛希爾悄悄地點著頭,並冇有被依文伊恩的話語弄亂思路,“請不要用幫手官如許的東西含混我,我很清楚,這跟你所要求的學習一樣,都是些隻對我有好處的東西。”
愛黛希爾深深地低下了頭,在她的影象中,本身的父皇,那名代表著龍歌一族的短生種,從未在任何人麵前低下他昂揚的頭顱,即便是麵對著雄師壓境的銀玫瑰軍,即便是被費爾德南刺死於王座之上,他也是高高地昂著頭顱的。
艾歐菲塔把托盤放到桌子上,把兩杯還冒著熱氣的香草茶放到了兩人的麵前。
放下了茶杯,愛黛希爾把雙手交疊,放於裙襬上,長長的公主袖遮去了她小巧的手掌,隻要蔥玉般的十指與粉紅色的指甲露在內裡。
“身為南嶺的王室,為民所憂,為民所慮纔是我真正的任務地點,即便是已經衰頹至此的現在,也請答應我為南嶺的舊民們請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