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
大抵睡著了。
他早晨向來不太會睡覺。
“……我想讓你捂一下後腦勺。”
“……打劫?!”
周焱說:“熱敷下應當會好點,臉待會兒也敷一敷。”
船艙裡的燈膽,白日方纔換上,極新的白熾燈一開,燈壁上就貼來了幾隻小飛蟲。
畢竟是十幾小我對他一個,對方春秋再小,也是個男的,他冇讓他們奉迎,但本身也捱了很多拳頭。
看不清頭皮,周焱俯下|身,悄悄掰開他的頭髮,過了會兒,又換了一處。
周焱抽動手,冇抽動。李政等了一會兒,乾脆握住她的腰,悄悄一提,將她抱了過來,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李政晃了晃手裡的藥盒,“用這個。”
周焱翻身坐起,悄悄叫了聲:“李政?”
周焱看了他一會兒,問:“那我關燈了?”
周焱盯著他的褲袋腹誹了一聲,冇見到李政說完那句話後,幾不成見地皺了一下眉。
內裡的周焱把頭髮解開,愣了一下。
隻在沐浴的時候穿一會兒。
“明天煮紅燒冬瓜。”
老成的少年說:“累……累死老子了。你他媽搞甚麼,還搞武裝啊!”
還是冇人迴應。
***
李政今後腦勺一敷,熱氣滲了出來。
頭頂傳來聲音,“有一個小傷口。”
李政望向廚房,說:“空調扇冇人買?”
“他們十幾小我,我這不算傷。”
床上的人展開眼,月光下,眼神腐敗。
“像擦傷。”
李政握著她的手,坐了起來,盯了她一會兒,拍了兩下床板。
李政看了衛生間一下,坐到了床邊,拿出盒子裡的藥膏。轉開來,飄出一股涼涼的淡香。
“冇這麼嬌貴。”李政打量著申明書,“你的傷不是擦了兩天就全好了?”
兩拳間隔,背上肌肉感受著身後那人的呼吸。
骷髏衫皺眉:“孬不孬,明天走,到時候直接上我家!”
“冇。”
“那你曉得我傷筋動骨了?”
“去你丫的,你要說防雨我還信。”
“他貨都運完了,過兩天就返航。”
“……”
肌肉鬆下來,周焱細細抹上去。
“嗯。”
李政胸膛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