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焱聽明白了，笑道：“老劉叔，我剛想跟你說，我在夜校那邊找到事情了。”

第二次，他把她扔在船埠上，她追喊了半天，仍舊隻能看著船遠去。

李政跟出去，瞟了一眼，如有似無地哼了聲，過了會兒，朝衛生間表示了一下：“去洗洗。”

滿頭渾身的泥印子，頭髮捲成了草，雙眼紅腫，狼狽不堪。

高速，廂式貨車裡。

周焱奇特：“老劉叔？”

標間，兩張床被子鋪得整整齊齊，隔壁的床頭放著一隻書包，床頭櫃上還擺著一本書。李政拿起來，掃了眼書封，又是“語文書”，內頁還做過條記，藍色圓珠筆，筆跡倒標緻極了。

螢幕上一串未讀簡訊，都是“你在乾甚麼”，“為甚麼不答覆”，“睡了嗎”，“我能來找你嗎”，不曉得發了多少條，淩晨一點多，竟然還在發。

周母閉上眼，怠倦的擰了擰眉頭，“她自找的。”

兩艘船明天就能全數修整完，李政和老劉叔一整天都泡在船埠，周焱在客房裡發了一個小時的呆，纔出了門。

周焱直到入夜才歸去，跟著李政和老劉叔吃了頓飯，又一小我去了夜市，十點多返來，躺在床上立即就睡暈了疇昔，第二天七點不到就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邊上的人又謹慎翼翼地翻了個身，淺淺的呼吸離得遠了。

周焱挪開眼。

＊＊＊

周焱進屋，腳步頓了一秒，快步走到空調劈麵的衣架前，把曬著的內衣褲扯了下來，團成一團攥在背後。

周焱起家，下了坡，把快餐盒扔進渣滓箱，朝著玉輪的方向沿著岸邊走。

王潔迷含混糊地問了聲：“如何瞭如何了？”

高珺俄然翻身下床，踩著拖鞋，衝向門口，膝蓋撞到了床尾，驚醒了熟睡的人。

“會啊，等你把拚音都默寫出來。”

水聲停了兩分鐘，又持續，過了冇多久，水關了，他聞聲了玻璃移門被拉開的聲音。

四樓客房。

周焱買了一碗炒麪，擦著汗，回到了船埠。

衛生間的門開了，李政回了下頭，說：“找你的。”

周焱連發言的力量都冇了，咬緊牙關，把貨搬上了公車。

不是故鄉。

周焱撥了通電話，鄰居姐姐跟她說：“事情我還在幫你探聽，估計再等一個禮拜，但是焱焱，我前兩天回了趟老屋子，聽人說你們家屋子早就賣掉了，你返來住哪兒啊？”

她坐了一塊錢的冇寒氣公車，問了搭客，選在一個站點下了車。繁華市中間，遠處能瞥見地鐵站入口，馬路兩邊商店林立，周焱抹了下臉，順了順頭髮，一家家店鋪問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