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天亮另有一陣，李政枕著頭，翹腿躺了一會兒，聞聲內裡的人翻了個身，收回“呲”的一聲，像抽了口氣，以後再冇動靜。

“哦。”

李政笑了聲：“行了，要餓了就去做點吃的。”

李政敲了敲盤子：“用飯！”

有這麼一刹時，李政覺得有個小仙闖進了他的船。

“……那能垂釣麼？”

李政又走了出去，彷彿是去前麵。

內心卻犯嘀咕，他明天撞邪，竟然對她笑了兩次。

李政說：“大抵四五點。”

李政說：“醒了？”

周焱思慮了一下：“船上冇有。”

霧還未散，天空還是灰濛濛一片，可視的範圍卻稍大了點，他取來垂釣竿，從船頭走起，走了四步就看了這小女人。

“不會。”

李政答案簡樸：“冇錢。”

周焱冇再開電扇吹，怕它壞在本技藝裡。她勉強穿上文胸和內褲，再套上李政給她的褲子。

周焱說：“冇有。”

“嗯。”有點沙啞，周焱清了清嗓子，“你有皮帶麼？”

周焱繫好了褲腰，看向李政：“你說水警和老劉叔能不能找到我們？”

“這麼必定？”

李政坐下來，看她又把手圍在嘴邊，喊：“有冇有人――拯救――”

吃完了飯，兩人無所事事。

周焱忍了忍：“是漢說話文學。”

“咯吱咯吱”的聲音垂垂緩下來，直至消逝，船艙裡再冇有半點響動。

柔嫩的長髮，小小一張臉，豐潤的嘴唇微微泛白，誤穿了大人的衣服，還拎著褲腰。

泱泱江上，唯有一方船舶，靜待雲開。

切好了臘肉，周焱打火打不著，李政點著打火機，靠近燃氣灶，“謔”一下，火起來了。

“你除了看書就冇彆的事了？”

周焱剛想說甚麼，李政俄然站了起來，說：“找點事做。”

周焱順著船沿往前走，走到了機房的門口，瞥見大門敞開，底下開著燈，上麵的打著赤膊，正低頭玩弄機器。

“除了手機，就冇有其他的通訊體例了？人家出租車上不是另有那種對講機？”

“噠――噠――噠――”

也不曉得昨晚如何刮到的，周焱看不到，隻能摸出一道劃痕，她反過手，摸瞎擦了擦，也不曉得位置準不精確。

她屈起腿，擦了擦腳底板的傷，胳膊一動，胸口的傷又辣疼起來，周焱把臉埋進枕頭裡，濕發把床單都弄潮了。

“繩索呢？”

辣辣的，涼涼的。接著又擦了胳膊和腳底板，她另有傷，傷在後腰靠近臀部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