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子？殘魂未能開口，隻要些許認識在它那淡薄光影中顛簸。

女子一呆，點頭道：“是了，疇昔的終歸疇昔了。縱是你的那道殘魂再次返來，還會是當年的你嗎？”

“冬眠萬年，終冇躲過魔域的法眼。”女子說著，看向身後那具軀體，“已是第十世，魂碎如此，你真的回不來了嗎？”

女子又攤開手掌將它托住，“我曾說過，神魂一旦離體，你的氣味將轟動魔域，為何這般不謹慎？”

待它重新站起來時，青山已然不再，世事早已滄桑。

一縷殘碎的靈魂朝幽深的蒼宇飄去。時隱時無，閃動其間。速率極快，似是被甚麼東西牽引。

她抬手剛要送殘魂出去，俄然又罷手返來，“此去，你我或許再難相見。”她歎了口氣，“我在你靈魂中刻下些許認識，或許來生還能相認！”

女子看它很久，感喟道：“你應當不會記得了。縱或是你再返來，也不是曾經的那小我了。”

“但願能吧！”女子說完，一道光幕從身畔浮起，刹時包裹住田農襄的殘魂向虛空深處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