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石滾木滾落的聲聲響起,本來具有鑲嵌著近尺長的利刃的擂石滾木,現在已經尖刃全斷,隻是一根粗大的石滾罷了,擂石滾木吼怒著,撞向那些衝上城牆的叛軍兵士。
始州城下,三箭之地以外,身材魁偉的旁企地舒暢在躺在一名神采惶恐的女子腿上,伸出毛茸茸的胳膊,向前悄悄一揮,冇有慷慨激昂的演講,也冇有虛頭巴腦的封官許願,暴露如同狼一樣殘暴的叛軍們,便如同潮流一樣湧上始州城。
繫著擂石滾木的鐵鎖鏈早已不堪重負,斷成兩截,落空城牆上的滾木擂石,也就即是始州城落空最後一道防地,始州城此時如同一個被人撕掉最後一層衣服小女人,任人踐踏。
本來城牆下堆積著密密麻麻、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殘破不全的屍身,這些屍身已經堆了足足三丈高,間隔城牆不過六尺,如許的高度是摔不死人的,更何況上麵還是無數的人肉墊子。這些撞下城牆的叛軍兵士發明本身冇有,膽量反而更大,紅著眼睛持續打擊。
衝上城牆的兵士慘叫著,猶以下餃子一樣掉落在城牆下。但是這些慘叫著跌倒在地上的兵士,發明掉在地上不但冇有摔死,乃至冇有摔傷……
“今每天亮到現在,他們已經策動了十三次打擊,現在一隻箭都冇有了!”
在不計傷亡的環境下,旁企地竟然用性命生生堆出一道靠著城牆的斜坡。
“冇……冇箭了!”
“明天不是另有兩萬隻箭嗎?”
龐玉定盯一看,始州北方的的山穀中呈現一隻軍隊,正狠狠的撲向旁企地的後陣。
“服從!”
虔誠,是要支出代價的。龐玉用本身的實際施意向天下人解釋了他的虔誠。
帶著最後的五十名流兵,龐玉如同飛蛾投火普通,撲了上去。
“現在該如何辦?”
大唐建立之初,為了增加處所統治,僅改郡為州,同時也對處所行政地區停止了改製,而始州則屬於利州總管府(都督府)統領,此時武衛大將軍利州總管龐玉坐陣始州,親身批示利州兵馬,極力抵當叛軍的打擊。
“嘭嘭……”
從一個前朝正四品下的舊臣,竟然在新朝獲得正三品上的十六衛大將軍之職,這份殊榮,除了他以外,無人獲得。以是對於李淵的知遇之恩,龐玉也投之以命。不過這個虔誠的代價有點大了,他的兩個兒子已經陣亡的始州城下了。
“將軍,你快看,我們有救了,朝廷的救兵來了!”
目睹著勝利遙遙在望的叛軍兵士,士氣驀地一漲再漲。固然龐玉帶領的始州軍民冒死抵當,但是他們仍被這些如瘋如狂的叛軍打得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