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則悠悠長歎一聲,很久無語。作為靈州長史,靈州城被困三個多月以來,城內死傷甚重,碰到這些突厥降軍,恨不得殺之而後快。但是他一樣明白,陳應所說的非常有事理。
楊則道:“陳總管,您是有所不知,這突厥的葉護,就是葉護可汗,職位僅次於可汗,如果換算成我們大唐的官製,這個葉護可汗,相稱東宮太子的身份,是能夠秉承可汗之位的!”
在向始畢可汗稟告過程中,武德元年靈州之戰,變成了易勿真莫輕敵粗心,一意孤行,不聽他俟利弗設的虔誠奉勸,遭到了唐軍的迎頭痛擊,關頭時候,易勿真莫怯敵先退,致命全軍士氣受挫,從撤退演變成了潰敗。
等到達野豬嶺,俟利弗設收籠殘部。本來易勿真莫麾下一萬七千餘控弦之士,加上拓揭馬隊近萬,統共兩萬六千餘人。加上俟利弗設本部人馬,返回到野豬嶺的隻要一萬餘人馬。
大唐有了這麼強大的力量?突厥四大葉護,兩大葉護前後得勝,莫非非要讓他的三萬附軍親身上陣,纔有轉機?
莫非大唐現在竟然強大到不懼突厥?
“戔戔一個俘虜,你們至於嗎?”陳應見世人欣喜若狂,不覺得然的笑道:“真是少見多怪!”
“下官莽撞了!”楊則恭恭敬敬朝著陳應見禮。
陳應指著靈州城道:“漢惠帝四年,在此置靈州縣,屬北地郡,靈州已有八百多年汗青,四周地盤膏腴、水土豐美,若無戰亂,能養數十萬之眾,眼下靈州不過兩萬戶,駐軍糧草冇法自給,朝廷恐怕難以相濟。”
如果是依托本身性子而言,陳應也想痛痛快快砍殺一番,但是殺了以後呢?戰役向來都是政治的持續,一旦疆場上得不到的東西能夠在構和桌上獲得。
此時的始畢可汗本來已經派人去長安詰責李淵,是否要激發突厥與大唐的國戰,但是現在看來,彷彿大唐並不驚駭與突厥發作傾國之戰。
莫非大隋以後,大唐重新崛起?
……
最讓陳應不測的是,羅士信竟然抓到了突厥的易勿真莫。
“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陳應淡淡的道:“現在長安,內無甲兵,國庫空虛,實在是打不起啊!”
俟利弗設竟然還成了贏家。
楊則長長歎了口氣道:“靈州民生非常艱钜,男女老幼個個艱苦苦作,大家簡樸,卻冇有貪生逸樂之色,但如果一起戰事,一年辛苦,白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