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素傳聞此過後又驚又怒,可他再怒也不能聽任太子不管。
“那,我們接下來應當乾甚麼?”徐師謨又問。
“現在不好說,看陛下的神采,這件事明顯不會就這麼疇昔,但是他冇有當眾抖出太子的罪惡,則表示內心還在躊躇到底該如何措置太子。”魏征搖了點頭。
尹德妃站了起來,走到他身後,雙手不輕不重的從肩膀一起漸漸按到腦袋上,高祖被按得熏熏欲睡,一雙眼睛不知不覺的悄悄瞌上。
高祖回宮以後,隻說了一句他趕路累了,要安息兩日,也就是說,這兩日內不開朝,說完後便讓眾臣散去。
此時現在,表情一樣焦炙不安的尹德妃傳聞高祖來了,心頭一個激靈。
再加上和太子走得近的武將楊文乾又在慶州反了......這些不知本相的朝臣們越想越心慌。
她挽著高祖的手,將他迎進內殿,先叮嚀人去泡茶,等高祖坐下後,才笑著開口道:“陛下,臣妾瞧你精力不太好,我幫你按按如何?”
“如果殿下的信真送到了楊文乾手上,等楊文乾的兵馬來到了玉華山,而殿下又出兵和他應和......那真是真正的糟糕透頂。”張玄素看了麵前的幾人一眼,一臉不愉的開口。
在此之前,一向提著心的太傅張玄素和一應東宮屬官們緊拎著的一顆心,總算鬆緩了幾分。
太子李建成趨著天子去仁智宮避暑,詭計勾搭楊文乾逼宮謀反,按理這是大罪。
但不知出於甚麼苦衷,唐高祖並冇有去萬秦宮,而是去了尹德妃的安仁殿。
“荒唐!那秦王是甚麼人你們莫非不曉得?他當年在武牢關,以數千兵馬破了竇建德十萬雄師的事你們這麼快就忘了了?”
“那秦王呢。”高祖又問。
她不曉得這個時候高祖來安仁殿到底所謂何事,不過內心再是不安,麵上倒是不能表示出來,她整了整衣衫和儀容,吃緊迎了出去。
尹德妃瞧著他這模樣不像是來問罪的,提著的一顆心不自發的落下了一半。
措置太重,他狠不下心,不措置,貳內心這口氣出不去,唐高祖左思右想一時都找不到合適的處理體例,為此,他的表情也就愈發的鬱結難結。
不管是和太子走得近的臣子,還是中立的大臣,一個個都隻能揣著滿腹的迷惑,恭恭敬敬的將天子迎進了宮。
“我甚麼都不曉得,同時建議你們不該問的也少問。”封德彝淡淡的道了一句。
“臣妾見過陛下。”剛走到宮門口,便瞥見天子出去的尹德妃盈盈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