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鸝卻悄悄拉住李重遠,把那易筋經塞進他手裡。李重遠下認識地翻開書一看,不由大驚:“啊!這書你是從那裡拿來的?”林清鸝笑道:“昨個夜裡那朱世天與你脫手的時候,從他懷裡掉下來的,倒是被我見到了,隻不過,當時睏乏的很,返來就睡了,一向睡到現在。纔想起此事”。
李重遠和藍梧桐都覺得她夜裡與李多祚打過一架頗多勞累,想睡懶覺,也就由著她,歸正那梢公一大早便去鎮上買船,一時也走不了。林清鸝謄寫完後,又仔細心細查對過兩遍,肯定無誤,便用纖細的手指挑著燈油,悄悄塗抹在白絹肚兜上,這白絹上浸上燈油,今後不管是水浸汗漬上麵的筆跡都不會走形。
彆人還覺得是她睡了大半天懶覺腹中饑餓,也不覺得怪。等吃過飯後,藍梧桐百無聊懶回房間逗弄小寧小玉玩。
倒是一本書,孔殷間不得細看,倉猝塞進懷裡,李多祚顧不得掠取,在空中極力翻轉堪堪落在船尾上,李重遠再要想追上去,那江水卻將劃子推得遠去了。
強按捺下心頭狂跳,翻開冊頁,隻見每頁上都畫著個姿式奇特的和尚在修煉,中間有筆墨注講解明,另有各種行功體例。她翻看了幾頁便又合上書,她心機極周到,情知朱世天失卻易筋經斷不會等閒乾休,那少林寺一旦探聽到風聲,也必然會找上門來。這易筋經倒是極其通俗,決不是短時候內便能夠參悟透的。
李重遠長舒一口氣。道:“我真奇特你如何變得如許,本來是亂髮脾氣罷了,今後如許的設法不準再有,如果不謹慎傳出去定是惹來不小的風波。”
李重遠歎口氣道:“還能如何辦?完璧歸趙,現在少林派大肆出動便是尋覓此書,我們見到慧珠的話,就把書交給他好了。”
下中午分,那梢公歡天喜地地劃著新船返來了,世人上船渡江。望著滾滾江水滾滾東去,不由得心怡廣泰,那梢公也表情大好,在江麵上大聲唱起漁調來,逗得三人大笑不已。
等晾乾後,她小謹慎翼翼地穿在身上,內裡套上羅裳,那個也毫不會猜想到這絕世秘笈竟會被嬌滴滴的女孩兒穿在身上。
聽了林清鸝之言,李重遠的確心神搖擺半晌,但是很快沉著下來。正色道:“清鸝,你過分度了,我們是王謝樸重的弟子,你這些話已近妖邪,我是不會聽的。”
林清鸝心中感喟:“幸虧我早曉得他會如許,暗自謄寫下副本,不然,便坐視良機錯過了。”李重遠感覺剛纔的話有些重了,便緩緩神采道:“清鸝,你不要活力,要曉得,武功是瞞不了彆人的,就算是你隱居世外,彆人尋你不到,可你總要迴歸江湖的,等當時,隻要閃現武功,便立時被故意人看出端倪,那些心胸叵測的武林妙手就會殺人奪經,彆的不說,少林派的妙手就會上門找費事,乃至有能夠掀起一場武林大大難,這些你想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