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遠躺在**上,渾身累的痠痛非常,腦筋卻非常復甦,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好輕易才迷含混糊合上眼睛,卻又夢見死去的爹孃,忽而又是血肉恍惚的阿福阿貴。等醒轉的時候,淚水已然打濕了枕巾。
現在馬北方、李重遠、黃珊都成了孤兒,三人無家可歸。那中年道人感喟道:“天不幸見,既然無處可去,那就跟我去天山吧,如果能學些本領最好,至不濟也能衣食無憂。”現在看來這也是最好的安設體例了。
走了半個多時候,到了岔道口,便是分彆的時候了,黃珊哭著抱著馬北方和李重遠,不忍罷休,馬北方此時雖不再把順風鏢局遇害一事遷怒李重遠,但此事畢竟是因他而起,終是情意難平,隻是抱拳做了個揖。回身就走。明心洞在天山主峰西南三十裡方向,李九領著李重遠順著山間蜿蜒巷子前行。路上,李九道:“師弟,自走上這條山路起,你的工夫就開端練了。”李重遠奇道:“走路也能練功?如何練法?”“所謂武功,不管拳腳工夫還是刀槍棍棒,無不與人的曰常行動息息相乾,走路也是工夫,練家子常說:“打得好不如行的妙”,如果能把走路的工夫練得拳腳沾不上身,那便是天下一等一的本領了。這工夫雖門派浩繁,功法各彆,但實在隻要一個目標,那便是對敵鬥爭,若目標不明白,隻練那些高來高去的工夫,看著煞是都雅,臨敵之時全無用處,練來何用?”李九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