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俊和杜欣朝天觀大鬨一場後便藏匿在歸化城外的樹林中,計無策和紫無濁暗中監督了幾個日夜,朝天觀裡世人每曰裡隻是提心吊膽加強防備,卻並未有其他變態行動。這就證明瞭計無策的第二個推斷——紫嵐不在朝天觀,乃至連神光子和毒觀音也不曉得紫嵐的下落。既然如此,再在此地盤桓有害無益,四人商討半天決定明曰分開,到衡陽城去和陽無極彙合或者去嵩山一帶看看李多祚那邊如何樣。
李重俊喝道:“你們聽著,速速交出我師妹,不然,定教爾等無一曰安寧。”說罷,與杜欣發揮輕功如飛拜彆。
到了一處偏僻無人的地界,遠處停著一架裝潢的富麗至極的馬車。幾個苗人裝束的女子迎上前來,低聲道:“公子請跟奴婢來。”到了馬車前,一個女子道:“仆人,高朋已到。”馬車裡傳來甜糯清脆的女子話語:“有請高朋上車敘談。”李重俊暗自運氣防備,徐行登上馬車,馬車裡香氣氳潁,中間的小幾案上擺著精彩茶具、紅泥火爐上燒著精美的銀壺,裡首盤膝端坐著兩個苗家女子,此中一人恰是交過手的藍梧桐,另一人二十幾歲年紀,長得容顏極美,穿著富麗、滿頭烏雲上裝潢著銀飾,身子微微一動,那銀飾便叮叮作響,藍梧桐見李重俊上來,便附在盛裝打扮的女子耳邊低低私語,說完紅著臉吃吃輕笑。那盛裝女子責怪地看了她一眼,藍梧桐從速正襟端坐,烏溜溜的大眼睛卻在李重俊身上打量不斷。
藍梧桐自知不敵,也不追逐,笑吟吟道:“神光子護法大人,如何讓人找上門來了?”神光子恨恨隧道:“就是那人從本座手裡劫走了朱世天,本座還將來及找他們費事,他們倒不依不饒了。藍梧桐,你為何不追殺他們?”藍梧桐攤開手道:“我哪有這本領啊。這幫人膽量可真大。這些人是甚麼來源?”神光子道:“本座看他們武功,確屬天山派無疑,哼,待本座養好傷,需求殺上天山,討個公道。”藍梧桐心中一愣,道:“天山派?大人可曾綁了他們師妹?”神光子大怒道:“本座那裡見過甚麼師妹!必是他們胡攪蠻纏!”此時上麵有紅袍執事飛跑來報:“不好了,護法大人,觀裡有五位執事被人殺死了。”神光子大怒,用手指著藍梧桐叫道:“好你個毒婆娘,竟然放走了殺人凶手,看聖使來了你如何交代!”藍梧桐嘲笑道:“剛纔若不是看在同屬一教的份上,才懶得理你,你不報答拯救之恩,卻把縱敵之過賴在我身上,嗬嗬,見了聖使大人,我也有話說,堂堂護法被人打得吐血差點死掉,我一個小小婢女卻趕走了仇家,我看今後這護法的位子還是讓小女子來坐好了!”神光子吼怒,握著玉笛對藍梧桐心口點來。藍梧桐早有籌辦,伸手從懷裡拿出個極小的玉葫蘆,那葫蘆通體透明,內裡有半葫蘆玄色的東西,那東西似水似煙,在葫蘆裡流轉迴旋。藍梧桐手指悄悄一彈玉葫蘆底部,那玄色的東西立即從葫蘆嘴兒裡射出來,細如髮絲卻烏黑如墨。一碰在玉笛上,碧綠的玉笛變得墨黑,且墨玄色敏捷向上伸展,神光子嚇得從速放手,稍遲半晌這玄色便伸展到手上,那玉笛原也是極堅固之物,卻尚未落地便騰空破裂了,碎片在地上兀自劈啪爆裂,直至成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