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地以後,當即氣沉丹田,穩住心神,那人一擊不中微微有些錯愕,順手一劍反削過來,氛圍中傳來“嗤嗤”的破空之聲,馬北方情急之下,立時一招鐵板橋,身子硬生生倒摔在地上,一道極其淩厲的劍氣從鼻尖削過,身後合抱粗的巨樹竟然如同斧砍刀斬般攔腰截斷,樹冠轟然倒地。
那人道:“我本來隱居於此,與世無爭,可那幫砍木的人,卻要來打攪我的清淨,竟然說我的洞府裡有野獸要出去放火,我天然不能容他,以是才殺掉他們,至於厥後的這些人,我曉得你們不會善罷甘休,遲早要來此地大肆搜刮,所不定還會放火燒山,以是隻好先動手為強,說到底還是老夫為圖自保罷了,如果不信的話,請想,你們來島上有半年多了,老夫何曾去打攪過?”
那人笑道:“老夫的功力極其斑雜,恐怕稀有十種之多,這些內力有極難克化歸一,以是要想引氣歸納談何輕易。”
馬北方並不信賴甚麼吸血鬼之說,而是鑒定此處必有不為人知的妙手搗蛋,便與管營籌議,在事情為弄清楚之前,大師不成輕舉妄動,以免被人所乘遭了毒手,當夜武訓營裡加強防備,任何人不準隨便活動,巡查打更的人更是來往營中,連黃珊那幫人,馬北方也專門派人告訴,一入夜便緊閉營門,大師枕戈待旦,唯恐被那神出鬼冇的凶手攻擊。
那人笑道:“小朋友,話不要說得這麼絕對,你是王謝樸重,我卻不是甚麼妖人,急危救難也是王謝樸重的分內之事,再說,老夫也不是讓你白幫手,老夫這身工夫還算看得過眼,就傾囊相授如何?管束你今後縱橫江湖無敵手。”說罷,將長劍反手上撩,劍氣將粗大的楠竹劈成兩半,勁風從馬北方懷裡掠過,激得皮膚生疼,卻未曾傷他分毫。
馬北方道:“如果衝犯貴地,人殺了也就殺了,為何還要吸食他們的血液?”那人道:“老夫身有惡疾,隻要吸食活物的血液才氣禁止,平曰裡我都是找些野物吸血,現在被你們鬨得四周野獸早就逃脫了,我到那裡去找野物?再說這些人既然已經死了,我吸食他們的血液也是製止暴殄天物。”明顯殺人吸血是極殘暴的事情,卻被那人說的如同理所當然普通,馬北方卻被駁得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