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後不由讚道:“mm當真稱得上神乎其技啊,都說當朝第一丹青妙手乃是吳道子,官方傳言吳帶當風,不過以本宮來看,吳道子技法當然奇異,不過此人卻專精山川和人物,若論起這花鳥畫功來,恐怕吳道子也一定及得上mm。可惜mm是個女兒身,如果男人僅憑此技便足以晉身翰林。”
跟他一起去天山雪峰那種苦寒之地?或是風餐露宿、浪跡天涯隨時會暴屍荒漠?那種餬口怕是還不如在房州軟禁。”
韋後在軟榻上坐下,身子舒舒暢服的靠在紅緞被子上,笑吟吟的望著上官婉兒,上官婉兒曉得被看到手足無措,她曉得韋後徹夜前來必有所圖,但是韋後不開口她卻也不敢問,隻好難堪的站在那邊。
她卻用力把宮女推了個跟鬥,吼道:“都給我滾!”韋後悄悄的擺擺手道:“都下去吧。”
上官婉兒道:“皇上曰理萬機,每曰心形勞累,自不成為臣妾用心,臣妾明白娘孃的苦心。”
戴給誰瞧?如花容顏隻能夜夜對鏡自憐。實在是可惜可歎啊。”
安樂大驚道:“那老太婆竟然這般心狠手辣,連本身的女兒也能下得了手?”
說到這裡。看了看上官婉兒,上官婉兒不曉得她是何意又如何敢隨便介麵,還是垂首不語。韋後歎口氣道:“實在,皇上固然想雨露**,可惜卻不能來,提及來便是本宮也有幾個月未曾與皇上同席共枕了。”
門口宮女通傳道:“皇後孃娘駕到。”上官婉兒倉猝來到殿前,跪地驅逐。
韋後瞥見書案上已經將近完工的畫卷,便輕移蓮步來到近前,那是一幅月下牡丹,清幽的月色下,一株白牡丹悄悄盛開,上官婉兒畫技極佳,不但牡丹枝葉花瓣畫的纖毫畢現,連花間那似有似無的氤氳氣味都畫的若隱若現,恍忽間彷彿有香氣滿盈出來。
上官婉兒躬身道:“娘娘過獎了,臣妾怎能比得上吳道子呀,當年皇上曾召見他,命其應景作畫,臣妾有幸在中間觀賞,吳道子畫功“出新意於法度當中,寄好理於豪宕以外”,當真稱得上冠絕天下,臣妾是千萬比不上的。”
上官婉兒叩首道:“娘娘恕罪,婉兒今後定然不敢再犯。”韋後俄然換上一副笑容道:“mm,本宮這番話固然不入耳,倒是為了你好。mm當年但是太後身邊的紅人,固然權勢極盛,可惜總不能如那些男人那樣公開廣納弟子,是以mm在朝堂上並冇有甚麼根底,但是仇家卻不見得少,mm自當謹言慎行,免得被人拿住把柄,把讒言進給皇上,那可就大大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