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房氏兄弟本性渾厚,又自幼受父母教誨,不肯與鄉鄰生出爭端,乾脆棄了家中的幾間草屋,一起來到這山林中住了下來。
對於房龍和房虎來講,這門工夫卻似為他們量身訂造。兩人的天賦異稟自不必說,更可貴的是結壯至極,但凡是啟霜要求他們做的各項功課全都一絲不苟地完成,不管如何必累也毫不打半點扣頭。
眼看啟霜便要敗在房虎的神力之下,之前莫名其妙打出那古怪兩掌的奇特感受再次呈現,不過此次稍有分歧,是對應八卦中山屬“艮”卦的陰維脈中彷彿多了一點甚麼,正被逼得後移的手掌不自發地擺出八卦掌“艮”字訣的一式“壁立千仞”。
啟霜笑道:“先前我們打的阿誰賭不過是個小小的打趣,我之以是將你們兄弟帶回府中,實是有一件事欲與你們商討。我看你們兩兄弟天賦異稟,若練習技藝,將來必然成績不凡。我固然隻略善於你們,但在技藝一道上卻很有些自傲,是以故意收你們兩兄弟為徒。卻不知你們兄弟二人是否情願?”
啟霜又好氣又好笑地將一眾遣散,命人收了獵物,便帶著房龍和房虎來見過齊王。
垂垂地兩人又揭示出另一宗奇特之處,身軀直如充氣般長大,才幾歲的孩子竟然高過平常的成年大漢。
聽這兩個頂天登時的大個子竟喚要本身姐姐,淑琴既覺風趣又感高興,嘻嘻笑著承諾了,又高低打量兩人一番。
“很簡樸,”啟霜抬起右臂,豎起手掌,掌心向前,“我隻站在這裡,任憑你們用力來推我的手掌,隻要能將我推得挪動腳步,便算你們贏了!”
如此一來,鄉裡之人對兩兄弟更侵犯怕,紛繁冷淡了他們一家,即便左鄰右舍也很有些老死不相來往的意義。在房氏兄弟七歲那年,他們的父母染上時疫雙雙病逝。鄉裡之人皆傳言是這對妖孽兄弟剋死父母,鼓譟著要將他們擯除出村莊。
驀地間,啟霜一聲長笑,喝道:“去罷!”右掌又演變“艮”字訣中的一式“層巒崩摧”。
晚餐後,淑琴帶著由頭至腳煥然一新且酒足飯飽的房氏兄弟來到李靖居住的院子裡。啟霜正在院中的石凳上閒坐,香蘭喚了一聲“少爺”,見禮後站到他的身邊,房龍和房虎則並肩站在啟霜的麵前。
啟霜和淑琴一起笑了起來。啟霜擺手道:“頭早磕得夠啦!你們兩個起家,我現在便傳你們技藝。”
在淑琴麵前,房龍和房虎都現出些束手束腳的拘束模樣,向著她憨憨地笑了一笑,一齊問候了一聲:“琴姐好!”便不知再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