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間,突見一道奔來,招手通達子,那弟子對走近的通達子附耳低語。
通達子神采大變,忽衝陸天然跪倒,眾道人也圍跪下來。陸天然驚奇道:“這是為何?”
通達子笑道:“飯能夠不吃,酒總該喝些吧?趁著酒興,老道還想討些便宜呢。”
通達子以頭觸隧道:“貧道出於美意,陸先生久後便知。另相告陸先生,崑崙派無機子已到均州,魔教蠢蠢欲動,恐怕均州很快已不承平。”陸天然瞟了一眼世人坐騎:“都騎了軍馬來,我不便留客,你們去吧!”
陸天然舉壇喝了一大口,不由叫了聲好,感到芳洌醇美,又飲了十餘口,酒力垂垂上來,忽覺小鎮上竟似罩了一層水霧,四肢百骸鬆爽非常,飄飄然有淩雲虛步之意。
陸天然聽了,又坐回街邊道:“道長這麼說,我倒胡塗了。你來謝我甚麼?”
通達子接過來喝了兩口。陸天然飲至半壇,興趣漸高,說道:“叫個弟子過來演下武當神劍吧。”
陸天然緩緩點頭:“劍法確是好劍法,可惜你等形貌過分,失其本真,難怪鬥不過本晦法王了!”通達子微微變色。
通達子長歎道:“說出來丟人哪,此次若無陸先生互助,我武當派太極門已成江湖笑柄了。貧道特地趕來,是向陸先生伸謝的。”
隻見那羽士長劍展開,身如遊龍,劍似雲展,奇姿高韻,味淡天然。但見清風不見劍,萬變當中隻見劍光不見人。武當劍法之奧蘊,漸漸展開,一起太極劍演罷,彩聲高山而起。
陸天然笑道:“如此說來,此酒非常,稍飲就生幻象。貴派中有幾人法海無邊,能夠之固丹證道?”
陸天然摸摸懷中承擔,嘲笑道:“本來喝酒談劍,都是為了這個!此刀我守了二十五年,你們不明白它的意味嗎?”
陸天然見世人風塵滿麵,顯已疾行多時,起家道:“不敢當。哪有仙家給乞徒下跪的?”
通達子聽後大驚,“陸先生莫談笑了!他功力尚淺呢!”陸天然朝他擺手,對啟霜說道:“但願我們有緣再聚!”
陸天然道:“凡實戰,皆是應感而發,這劍法卻多數是想出來的,也可說是假的。我料三豐真的本意,決不在詳確入微處,而是欲借變幻之形,使學者悟出最簡樸的事理來。”世人無不錯愕。
達到長街一角,通達子跟著報訊弟子手指處望去,發明一中年丐漢。他健步而去,滿麵東風,笑著對丐漢打個頓首道:“無量天尊!公然皇天不負苦心人,陸先生可叫貧道好找!”啟霜和三弟子均恭敬下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