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剛起,一聲穿雲裂帛的長嘯迴盪開來,隻見馬車的車頂裂開,碎木粉塵四散,一個身穿烏黑長衫的老者,從車裡飛掠而出。
這批騎士也都是穿戴一樣的綠褐色勁裝,腿上紮著茶青色綁帶,卻都全揹著劍,與鬍匪又有分歧,實在費人猜忌。
木壇主話一出口,當即便飛撲而下,恨不得把那些被汙泥塗得像是泥人的軍人們全數斬首。
人在空中,目力更遠,清楚的看到門路兩邊的田埂,全都消逝不見,變成了很多滿身都是黃土和雜草的怪人,一向延長到白楊樹林邊,起碼也有三四百人之多。
那名大漢道:“壇主存候心,隻要發明埋伏,我們就放火,燒死那些兔崽子。”
金慧神采微變,忖道:“莫非在渡口另有埋伏不成?”
不過他纔看了一下,便發明那些人使來使去,也隻要三招罷了,但是即使如此,招式輪轉處,銜接得極其奇妙,底子抓不到馬腳。
這時,大隊的騎士,從岔道裡拐了過來,他們排成三行,保持牢固的間隔,緩緩控韁而馳,明顯平常練習有素,都是騎術驚湛的馭者。
阿誰叫呂凱的大漢挺起了胸膛,道:“壇主放心,小的會帶好步隊。”
木壇主點頭應道:“是!小的敬領聖使教誨。”
金慧放下窗簾道:“你去吧,到了渡口再叫我。”
他才奔出數丈,便見到長達數十丈的馬隊已亂了起來,很多弟兄掉下了馬,另有人則縱馬進了稻田裡。
一個頭戴金箍,披著長髮,打扮近似梵衲的壯漢,騎著快馬,從大隊騎士的前麵趕了上來。
而金慧一掠數丈,藉著留在路上的馬匹換氣,在眨眼之間,已掠了四十多丈,達到白楊樹林之前。
金慧拔出長劍,喝道:“咄!全都給我停下來!”
但是他的劍鋒剛一揚起,那些人已一擲手中竹筒,滾進了稻田裡,接著從整片金黃色的稻田中,像蝗蟲似的,飛出了難以計數的暗器。
木壇主身上穿戴軟甲,不怕暗器,但是頭部、四肢還是要防暗器,隻得舞起一道道劍壁,擋住簇擁而至的各種暗器。
他記得本身剛纔馳馬而過期,也曾把神識外放,細心的搜尋過稻田,怎會冇能發明這些仇敵?
意念急閃過腦海,已聽到金慧沉聲道:“謹慎駛得萬年船,千萬要記著狽急跳牆,魔毒甲兵固然重創他們,殺了太陰山莊一百多個兔崽子,也得謹慎他們反攻,不成以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