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無常道了聲謝,將掙紮的白無常硬是拉進一旁空著的房間。屋內冇有電燈,一片暗淡,“你放開我。”白無常用力掙紮。
白無常笑麵如花,忍俊不由的點了點頭。牛頭是地府出了名的,膽小心細,為人仗義。他越是對誰凶,申明他越是把誰當了哥們。至於那些他會客客氣氣的人,纔是他真正看不紮眼的。
牛頭撲棱著大腦袋,冇好氣道,“我抓他們乾甚麼?還不都是被你教唆的。就你手底下那幾小我,一個個都是榆木腦袋,不是聽你教唆,他們能想起來捅這類簍子?你我都是陰差,還管人間的事做甚麼?死的人多了,便教唆部下的人多跑兩趟便是,何必摻合這趟混水。”
“我如何會欺負你?我是你的火伴。”黑無常感覺用心疏離的白無常,讓他難以捉摸。忽遠忽近,若即若離的感受,讓他經常會有坐過山車的錯覺,一顆心忽上忽下,始終懸在半空。
“吵架了?”牛頭悶聲悶氣道,“事都出了,光吵架有甚麼用?你如果然想救老白,就去人間走一趟。這事就是蘇家新上任的阿誰丫頭電影鼓弄出來的。”牛頭收回腦袋看了看擺佈無人,奧秘兮兮道,“不曉得蘇家人和我們頭有甚麼乾係,每一任蘇家屬長,咱頭都會留幾分薄麵。如果蘇家阿誰小丫頭電影開口討情,說不定,這事另有轉機。管它有冇有效,有棗冇棗的打上一杆子,先上人間拉那丫頭電影下來,求討情,嚐嚐再說。”
深知牛頭本性的白無常,對牛頭的惡言惡語,從不會往內心去。說到底,陽間和人間也冇有甚麼分歧。如果當真不講情麵,牛頭也不會如此。人間和陽間獨一的分歧,不過是一個餬口在空中之上,一個餬口在空中之下罷了。
“我的事不消你管。”還是的冷言冷語,刺激著黑無常緊繃的神經,有甚麼“哢”的一聲,在腦筋間斷裂,甚麼明智,甚麼顧忌,十足被拋之腦後。
聞訊趕來的黑無常,氣得一臉烏青。看到從房間裡押出來的白無常,也冇了平時的和顏悅色。強忍著肝火,將牛頭拉到了一邊,附在牛頭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
“不消帶這個。”牛頭對不見機的部屬感到非常不滿,嘴裡不乾不淨的訓了幾句。出了這口牛氣,才瞪著一雙銅鈴般大小的牛眼,看向麵不改色的白無常,“就曉得作!甚麼錯都敢犯。”
將最後一名出境血族的資訊發給了蘇莫。白無常終究得以長長的籲了一口氣,再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還不忘給蘇莫發了一條報安然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