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摺扇敲擊掌心,眸光掠過傅香凝彈指可破的嬌顏,方白衣緩緩隧道:“香凝,明日事了以後,你籌算如何尋訪楚騰空?時隔多年,你又冇有照顧畫像,何況楚騰空出冇江州,亦有能夠利用化名,如此一來,無異於大海撈針。”
“哼,隻要他們敢闖出去,驚擾到蜜斯,就彆怪我大開殺戒,血流成河,讓他們曉得我肖珂玲的短長。”俏立在旁的小不幸一拍鳳羽劍,脆聲道。
非常感到不測,方白衣輕笑道:“冇想到香凝還是丹青妙手,琴棋書畫均有瀏覽,成就頗深,可謂才藝過人,倒是個女才子。”
“當然不會!”
掠過城外官道,眼眸中儘是熾然,相隔三十餘裡,已是近在天涯,仰仗神鬼莫測的奇特步法,半晌便可趕到,倒是暗自感喟口氣,緩緩點頭。
小不幸應了聲是,先行一步前去安排,輸不起則留在兩人身邊,眸光炯炯,留意街頭行人,暗自防備。
黑袍老者重重地哼了一聲,目睹方白衣等人趕到,隻得深吸口氣壓下體內傷勢,縱身掠起翻過街道旁的房舍,不見了蹤跡。
“釣翁也是久行江湖的人,怎能說出這等話來,如果方某等閒交出小巧構造,此時還會有命在嗎?”方白衣濃眉微蹙,神采間很有不悅,沉聲道。
“方少俠,傅女人,老夫寒江釣翁,冒昧登門拜訪,還請兩位包涵!”金鉤老者踏進客堂,臉上笑容閃現,握住紫竹釣竿,拱手道。
一襲玄色長袍片片縷縷,為劍氣絞碎,若非見機得快,以鐵杖迎上,腳下抽身急退,隻怕黑袍老者此時已然橫屍當場。
神采間非常可惜,傅香凝點頭感喟不已。
方白衣亦是抓起烏金摺扇,拱手行禮,道:“釣翁客氣,請!”
頭戴鬥笠,身上披一件蓑衣,內裡灰布衣衫已是洗得發白,頜下三縷斑白長鬚,鼻直口闊,眼眸中精芒模糊,明顯功力不俗,手中持著一根紫竹釣竿,倒是掛著數枚金鉤。
小不幸神采微凜,心中暗自警省不已。也曾聽老管家提起過,江湖上的各種用毒伎倆,確是讓人防不堪防,稍有粗心,便會著了道兒。
嗤嗤聲響不斷,接連削斬,將黑袍老者手中的鐵杖寸寸截斷,眨眼間已是僅剩下尺餘是非。黑袍老者眸光駭然,心神微分,已被劍鞘撞上胸口,斷線鷂子普通摔出數丈,鮮血自嘴角滑落,已是傷及體內經脈。
寒江釣翁接連報出十餘個江湖幫派,卻無一不是左道傍門,不為江湖王謝樸重所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