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下，尚工局的大門看上去很巍峨，門前的宮道被夕照餘暉染成金色，把司妍降落的表情都鍍得敞亮了些。

司妍點點頭。

至於皇後那邊，也是兩樣能夠。

然後斷絕、粉底、定妝粉一樣樣上臉；再畫眉、描眼線、畫眼影。眼影她直接挑了第二格，也就是最紅的那格打底，金色在中間輕掃一點用以提亮，眼尾暈染了一點淺棕。

告彆衛美人時，司妍淚眼婆娑地說了很多，中間思惟就一個：我是被迫的！！！

麵前的箱子裡的眼影得有五六十盤，司妍當真地挨個看了一遍以後……也就找到兩個紅色的。

皇後這話聽著明擺著是要拉她過來，可她如果過來就是叛變啊，貴妃黨今後不得戳她脊梁骨啊？

“……”司妍在皇前麵前完整不敢冒然說話。第一次見麵，皇後差點把她嫁給天閹的五皇子；第二次，她燒了皇後的長秋宮……這設定太朋友路窄了！

進了殿、見了禮，皇後淡淡一笑：“昨兒那差事你辦的不錯。”

但反應第二天賦來，最廣為傳播的一種是：“京裡都說，皇後孃娘愈發有威儀了，殊不知那是咱貴妃娘娘……”

――乃至對底下的百姓來講，貴妃化甚麼樣的妝也都是看不清的，畫得邃密美滿是為了讓貴妃本身看了對勁。

司妍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