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們一一上前為天子洗濯頭髮，帶初初出去的宮女將棉巾遞到她手上，表示她上前。

小皇子看看父親，再看看跪著的初初，上前抓住弘德帝的手，“父皇教我畫。”

有甚麼東西在本身的雙峰上叮咬，像是蜂蟄一樣，然後那柔嫩處被使力地揉搓著，再突然放開，帶來一陣沉痛的閒逛。撫摩過滿身的手，帶來的感受，像不斷地被人刷上黏重的油漆，又像是枯木被不斷地擦下乾澀的皮。不甘、恥辱、討厭，交叉流竄的心境像火一樣在血液裡燒，就要噴薄著灼出表皮，到最後，卻隻是麻痹地接受。

燕賾將他抱起，“大郎想學字了，很好。父皇給你選幾個徒弟開蒙好不好？”

#

“初初女人，”張宮儀的語氣很客氣。

未幾，一個略年長的宮女出去，“初初女人，陛下命你侍浴。”

弘德帝道，“朕有一人選，請各位愛卿參詳。”一頓，吐出兩個字，“裴義。”

本日不消當值。用罷早膳，張宮儀領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嬤嬤出去。

天氣漸暗，張宮儀瞥見她清臒的身影在原地站了一會，方悄悄道，“是。”

“仍仍仍……”一群鴿子跟著鴿哨重新頂飛過，潔白的翅膀輕巧地劃過宮牆，飛向拂曉幽藍的天涯。

“裴義久居史館，掌管刑獄是否合適？”俞鳳臣悄悄質疑，同時看向邵秉烈，後者一貫嚴厲著臉，溝紋掩蔽下的眼睛看不出端倪。

“這位是賴嬤嬤，”張宮儀指著中間的這位。賴嬤嬤四十多歲，一看就是那種很嚴板的婦人，她拎著一個紅木提盒，初初向她欠了欠身。

弘德帝抬開端，眼睛裡灼燙的火光讓她不敢回視。“抱住朕，”他淡淡叮嚀，初初勉強將手扶到他臂膀上。燕賾俯下頭，開端吻她的嘴。他的親吻不算和順，就像是他的占有一樣，充滿了強勢和壓迫的味道。

初初點頭，“好多了。”

“老臣覺得，”他緩緩著說，“裴義長於謀段，公道不阿，正可當此職。”

這日，天子宣內閣並吏部尚書入宮，籌議新任大理寺卿人選。

初月朔邊聽著，或許是穗穗熟諳的腔調安撫了她，或許是那藥丸子真的很管用，對方絮乾脆叨的呱噪聲中，她垂垂睡著了。

燕賾不置可否，淡淡笑道，“皇子識字，竟是從一個女子。”初初跪下，“奴婢僭越了。”

這時候天子問，“邵公覺得如何？”

“唔。”

“張姑姑，”初初站起家。

#

有女生三年，其名曰羅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