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輕捏蘭花指,將杯中玉液一飲而儘,文雅中不乏嬌媚。
話一問出口,董嬌嬈麵色慘白,“噗通”一聲重重跪了下去,渾身顫栗說不出話來。
“皇上天然不是這個意義!隻是本日太皇太妃宴請眾位秀女,是皇家喜慶之事,何必因為這點小事擾了太皇太妃雅興!”
“你就是跳《成仙》的那位董嬌嬈!”北宸天衡也還記得,他讚道,“舞跳得不錯!”
北宸天衡點點頭,不發一詞。
“典設知法故犯,杖二十,逐出宮去。”順宓又看了一眼北宸天衡,道,“哀家如此判罰,皇上冇有貳言吧?”
眼看擺佈就來押人,董嬌嬈哭喊著掙紮,矜持全無,一時妝淚兩行,好不成憐。
放眼四周,選妃公然是最初級彆的選美,秀女們個個都可稱得上國色天香,並且因為王謝以後,多數知書達禮,舉止嫻雅,隻不過在順宓麵前,大抵大家都會有自慚形穢之感,更不敢在她麵前猖獗,一個個戰戰兢兢地坐著,恐怕出一絲忽略。
思台即紫薇城中冷宮,一旦出來那便是叫每天不該,叫地地不靈,名副實在的長門望斷,思歸無期。
我籲了一口氣坐下,恰見未央盯著我,但她麵沉如靜水,我也看不出她到底在想些甚麼。
“太皇太妃?”董嬌嬈大吃一驚,彷彿冇想到順宓會將她當作侍女使喚。
“會跳舞?”順宓眉一皺,彷彿不太歡暢。
順宓公然開顏,淺笑著問一旁服侍的影兒。
一會兒,大哥的典設蒲伏在冰冷的地上,頭幾近埋進頸裡。
而順宓中間的北宸天衡如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又看看北宸少垣,後者還是一副愛理不睬的模樣,他也便悄悄朝我一笑,戲謔之意儘顯,我則假裝毫不知情淺笑而過。
給了這個台階,順宓才稍稍鬆了神采,就勢手一揮。
“太皇太妃息怒!微臣(妾身)再也不敢了!”典設與董嬌嬈兩人忙叩首認罪。
離首席比來的桌上,一個盛飾豔抹的女子率先站了起來,她妝容妖嬈,一身石榴花水紅菱紗百褶裙更襯得人媚態嬌柔。
隨之趕赴鳳寰宮,插手順宓太皇太妃為秀女們停止的宮宴。固然我心有不肯,不過權當看美女去!
“南淮第一舞師恰是妾身的教員。”董嬌嬈冇重視到順宓的非常,悄悄柔柔地答覆。
典設被拉出去,告饒的哭喊愈漸遠去。
我環顧一週,其彆人立即竊保私語起來,不乏麵有幸災樂禍之色。
“還不快去端茶!”
順宓沉著臉,北宸天衡和北宸少垣都漸漸抿著酒,未央還是不動聲色端莊地坐著,其彆人則大氣不敢出,一時靜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