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另有如許的事！豈不是明目張膽的貪汙納賄？我聽得目瞪口呆。

“君侍郎初來乍到，不過黃尚書已經叮嚀下來，這個月的月供按五品的份給！”老曲翻了翻手中的冊子，昂首對我笑道。

不過，看環境如此收受賄賂已蔚然成風，我若不拿，反是過分招搖。

這……這還隻是五品的份例！我不敢設想，像莫大聲、君祈道那樣的重臣該有多少如許的財帛！這恐怕還非論暗裡送到他們家中的貢獻！難怪，以朝廷那點俸祿，君府間斷不成能有那麼豪華的餬口！

麵對一袋子金銀，我還是有些愣怔，坐在桌前，也冇重視剛纔塗鴉的那張畫不翼而飛，隻剩下邊的紙殘留點點墨跡。

“這……這但是違法的事！”我摸索著問，“莫非黃尚書……”

他朝我點頭表示，我迷惑地跟在他身後，走進中間的一個鬥室間。

我還處在震驚中不能緩神。雖說羲國富庶，但也不至於腐蝕至此，竟成了公開的奧妙！如此上行下效，可如何了得！我內心悄悄搖了點頭，這但是民脂民膏啊，老百姓辛辛苦苦賦稅沉重莫非就是在養這一幫整天無所事事的酒囊飯袋麼！固然現下，我就是這群蛀蟲之一。天下人鍥而不捨地考科舉進宦途，不管那是百取一還是千取一，現在看來，的確是另有龐大的動力呢。

離中秋另有幾天，我按例要去戶部報到。

翻開老曲遞給我的錦袋，我又是一驚，內裡滿滿鐺鐺的金銀，我順手抓了一把，有上好的翡翠珠玉，打造精美的銀飾，另有一把沉甸甸的金錁子！

老曲在戶部是個奧秘人物，他冇有官職，但很較著舉足輕重，每小我都對他很客氣。

“君侍郎，老曲不知您喜好甚麼，此次就隨便挑了些，下回您奉告我，我給您留著！”

一聲脆響將我從雲裡霧裡拉了返來，我昂首一看，是老曲。

我倏然頓住，俄然想起，剛纔他說是上頭的叮嚀！

我走出來，房間不小，但有些擁堵，因為半壁江山都被一個黑乎乎的大櫃子占有，櫃子分了好幾層，每一層都雕鏤著鏤金蔓草斑紋，沉重的金質大環使這個龐然大物顯得非常厚重。

來回將黃梨木案擦了三遍，我實在冇事乾，便拿了張紙順手亂畫，一邊還想著明天記得在案上添一盆文竹，神仙掌也行，冇有綠色實在太單調太堵塞了！

“君侍郎！”

阿誰房間平時都鎖著，傳聞鑰匙隻要兩把，一把在這個奧秘先生老曲手裡，另一把在我們的頭兒黃尚書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