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一週,低矮的鬥室子裡,稻草堆了半間,坑坑窪窪的泥空中上除了一張破草蓆彆無他物,發黴的木窗棱看來搖搖欲墜,凍人的風正呼呼刮出去,我不由打了個暗鬥。
“誰說我們謀財害命!”胖漢不悅地瞪了我一眼,“老邁說過,隻劫官府,不碰良善人家。何況我們向來穩定殺生,隻殺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狗官!”
“但是你們這麼做謀財害命,和本來的……‘狗官’又有甚麼辨彆!”我不由有些義憤,固然贓官害人不淺,可也不該做強盜吧。
接著,他又殷勤地搬了兩捆稻草鋪在地上,壓緊實了纔在上麵鋪上那張破席。
“那你如何不再種田了?”我獵奇道。
胖漢抽了兩把稻草墊在地上,一屁股坐下,又扔了一把給我,我學他坐在他劈麵看他乾活。
他說著在掌心吐了口唾沫,揉搓兩下,一會工夫就撚了根長長的稻草繩。
刀哥為何要抓我們?他抓我們這件事彷彿也隻要貳親信的幾人曉得,鳳凰山起碼有一半人被矇在鼓裏,這更添了幾分奧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