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手上都握著一把砍柴刀,殺氣騰騰。想來是明天吃了大虧,咽不下這口氣,又曉得楚伯陽也受了傷,以是明天一早帶著傷也要一起追殺。真是一夥逃亡徒!
楚伯陽神情非常嚴厲,趴在土坡頂上時,左肩被撞了一下,眼看著肩頭浸出一團鮮血,在血跡已經乾枯的藍色粗布上暈染開來。
鑽進馬車廂,入眼竟然是一大堆兵器,有弓箭,有單發弩機,有長劍,有匕首,另有一包銀子和幾個裝著藥粉的小瓷瓶,好多雜七雜八的東西。本來車廂底部有個夾層,放的都是這些備用物。
邵玉則對準了坐在左火線尖嘴猴腮的獨眼龍。就是他,明天口出汙言穢語,明天要好好給他一個經驗。
“糟了!”楚伯陽左肩上的傷辯才稍有規複,連左臂都還動不了。兩人都認識到事情的嚴峻性。
“啊!啊!”兩聲慘叫。
大抵莫名駭怪一次接著一次,楚伯陽十足歸結於“將門出虎女”,隻是詫異地瞪了她一眼,便轉過甚全神灌輸地盯著火線。
“你留在這裡!”楚伯陽的聲音很峻厲,他驀地躍起,像疾飛的箭一樣,端著重新上好弩箭的弩機,衝下坡頂。
那五個暴徒已經走到百步以內,他漸漸調劑弩機方向,對準了坐在最前麵趕車的壯漢。那人身材魁偉,鼻青臉腫,滿臉凶神惡煞。他應當是受傷最輕的。
邵玉曉得本身幫不上忙,不敢擔擱,撒開腿就跑。
“你快躲到車裡去!萬一打不過,我們就跑。他們的騾車追不上我們的。”
俄然,遠處傳來一些聲音,像是有人來了。
楚伯陽一躍而起,敏捷地衝上坡地,謹慎翼翼地探出頭去檢察。邵玉也跟著衝上去處外張望。
邵玉有自知之明,重新裝配好弩機,躲在大石頭前麵張望。
邵玉想了想,找出一隻弩機和一筒弩箭,把底板封好。略微揣摩了一下,便勝利鑲上了一支弩箭。
明天那五個暴徒竟然循著車轍印追蹤而來,他們幾近每小我都受了傷,胡亂花麻布包著眼睛,纏著胳膊,裹著肩頭,擠在一輛騾子拉的板車上。
騾子吃驚了,在原地尥蹶子,撲騰起漫天黃塵。剩下三個暴徒都滾落馬車,藏在板車前麵。
間隔隻要三十步了,騾車近在天涯。楚伯陽轉頭看了邵玉一眼,判定地點了一下頭。兩支弩箭“嗖的”飛出去。
趕車的壯漢胸口中箭,摔下板車就撲倒在地,一箭斃命。獨眼龍大腿中箭,掉下板車,抱著傷腿腿滿地打滾,慘叫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