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邦目光一凝,嘴角暴露一抹笑,這丫頭總算拿出一點真本領了!
中年男人,即唐城城主林邦見狀,也不禁止,他故意讓這丫頭嚐嚐自家小子的氣力,趁便也看看這丫頭漲了多少氣力,是以反而後退幾步,讓出處所。
彆看這傢夥槍法剛猛,實在性子沉穩得很,歸正從小到大鐘遙都冇見過他過火,不管她如何折騰,他都是雲淡風輕的看她一眼,然後回身屁顛屁顛地給她清算爛攤子。
林蕭身隨便動,變絞為抽,屈腿上前,上身微側,避開劍鞘的同時,烏木槍桿直直朝著鐘遙纖細的脖頸抽去。
他們倆個從小玩到大,標準的青梅竹馬,林蕭這傢夥小時候冇少被她欺負。隻是他從不還手,鐘遙感覺冇意義,也就冇再用武力逼迫他了。厥後鐘遙卡在瓶頸上,修為停滯不前,被林蕭垂垂過,也就冇甚麼機遇逼迫他了。再以後鐘遙去了明月宗就更冇機遇了。
中年男人與少年有幾分類似的臉龐上閃現一絲笑意,開口道:“你可看明白了?使槍切不成一味尋求剛硬,當恰當荏弱,剛柔相濟方是槍之正道。”
鐘遙手臂一抖,劍鞘與槍尖相擊,出清脆的聲音,隔開了近在天涯的毒牙。
夏季雪深,一陣金戈交鳴之聲在練武場上空響起,震落了屋簷上垂掛的冰淩。
她這一壓,恰好阻了他進步之路!
鐘遙本日穿了一身淡青色的裙子,上麵繡著幾朵深藍的小花,素淨至極。偏生內裡披了一件狐裘披風,硬生生給她添了幾分貴氣。
槍出如龍,轉眼即襲到身前。鐘遙長劍一抖,緩慢擋在身前,左手劍鞘順勢點向林蕭胸膛。
“噌――”
“哈!”鐘遙笑了一聲,足尖輕點,稍退一步,腰肢如柳,悄悄向後一折,刹時轉到林蕭身後,右手長劍毫不包涵地斬了出去。口中調笑道:“好歹我也是個女人啊,林蕭你就不能有點憐香惜玉的心機嗎?”
或許,應當讓邦兒出去曆練一下,磨礪磨礪,趁便也長些見地。
林蕭收槍而立,淡淡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林邦,才把目光放在了鐘遙身上。
說完,他看了看少年如有所思的模樣,瞥了眼院牆,忍不住搖了點頭。蕭兒的武學天賦上乘,隻是比起老鐘家的閨女,少了一股機警勁兒,過分古板。
少年汗水浸濕了衣衫,身材逐步脫力,神采垂垂泛出慘白,他咬牙持槍刺向敵手腰側馬腳,卻又不出不測埠被俄然呈現的槍頭給挑飛。一股大力從槍上傳來,震裂了他的虎口,鮮血順動手指滑落,滴在方纔落下的一層薄雪上,豔如紅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