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昏沉沉地看著他,他的唇輕滑過我的臉頰,在我的唇邊漸漸遊走。
為甚麼他會在這裡?我仍在夢中麼?
一時之間,晉陽城渾家心惶惑,李淵命令暫閉城門,李世民則忙於和一乾文武商討應敵之策。
我轉而問道:"傳聞突厥的兵馬已經到了晉陽城下?"
天啊!彼蒼白日的,我竟然建議了春夢!我羞得恨不能一頭撞死在樹上。
"哦,那日我遇見二哥,他說劉武周此時安身未穩,不會等閒來攻打太原,以是目前晉陽城還是很安然的。前幾日,劉先生說甚麼楊廣要東征高麗,爹和二哥他們現在儘管招募兵士就行了。"李元霸猛眨著眼睛,儘力回想著,"並且二哥必然會派人暗中跟著我們,他做事一貫沉穩,從不出忽略,以是你能夠放心。"
"你說得也有事理。"我在腦中串連起李元霸的話,有些明白了。看來李家父子腦筋很清楚,藉著劉武周占有汾陽宮的事件,謊稱隋煬帝要東征高麗,趁機裁軍,隻要百姓入李淵的虎帳便可免除撻伐高麗,百姓當然甘願保衛鄉土而不肯遠征遼東,如此一來,李淵隻要數日便可募集十萬兵士以供己用。此舉不但能擴放逐隊,並且還能減輕太原一帶百姓對隋煬帝的痛恨,他們起兵就又多了一分勝算,這確切是個一箭雙鵰的好戰略。
"秦叔寶?"劉文靜怔了怔,"你和他有何乾係?"
"呃......"好難受,我嗟歎了一聲,感受有個重物壓在身上,壓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我不顧統統冒死掙紮著,卻仍然擺脫不掉胸口上的沉重感,我奮力展開眼睛看去。
自從李元霸把這追風神獸送給我以後,我就想方設法要順服它。因而我每天騎著它到城外,由著馬的性子跑上整整一天,直到人困馬乏才返來安息一宿。第二天又騎上它接著出去跑,如此這般,到了第十天,這馬終究和我混熟了,乖乖地讓我騎著它,已經認定我是它的仆人了,且隻聽得懂我的話,除了我,誰騎它也不可。
鼻間彷彿還聞到熟諳的淡淡麝香,這真的是夢麼?夢裡也能聞到香味麼?
"是。"我點點頭,"你剛纔說要修書給李密,明日馬上派人送去,是麼?"
"明,你這是乾嗎?"李元霸看我坐下,忙問道,"好不輕易出來一趟,你不會是想在這裡睡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