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甚麼？"降落的聲音傳來，我一驚，昂首看去，李世民不曉得甚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邊，他伏下身子望著我。

而後我看著他在我懷中安靜地睡去，他的呼吸均勻、安穩、安寧，身上披髮著我熟諳的麝香味。心中有種不成名狀的發急襲來，很迷亂，卻也有些甜美，另有些許難過。

"還好......"我支吾了一聲，隻冒出一句，"你呢，你也好麼？"

"你，你在說甚麼？"我一愣。

李世民斜跨一步，立品擋在李淵身前，右手一揮，長劍出鞘，隻聽"叮噹"一聲，已將高君雅手中的刀擊落。

那兩小我是誰？我正迷惑著，就見一個穿戴灰色儒生袍的男人走了出去，他拱手拜道："下官劉政會拜見留守大人。"

"這是？"我拾起細心看著，隻見那梅花精美得像是用薄綃經心剪裁而成，嫩黃的花蕊敷滿精密的香粉，如淡妝的少女，斑斕非常。

李世民眼中凶光一起，迎上前去又是一劍，刺穿了高君雅的咽喉。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我做的阿誰奇特的夢麼？"他調劑了一下姿式，往我的懷裡又靠了靠，"阿誰在畫外的女子，她裙裾飄飛，烏髮碧綠，行動輕巧，笑靨動聽，隻淡淡一回眸，她在我內心就成了人間獨一的絕色。那一回顧，刻在我的內心，永久也不能抹去。"

心中一陣抽緊，我咬緊牙，低下頭，用力搓著袖子。

立春過後，顛末一段雨水，氣候終究又開端好轉。

李淵展開看了一會兒，俄然沉下臉來："王威、高君雅，現有人告你二人勾搭內奸，潛引突厥雄師入侵太原，不知二位有何解釋？"

"他必然會理我們的。前些天我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向我問起你呢，他應當也想見你的。"李元霸自顧自地說著，"莫非你不想見他？"

垂垂地，他的氣味安穩，眼瞼一動不動，彷彿是睡著了。

而王威、高君雅聽了李淵的話，完整摸不清狀況，愣愣地站著。

我定定地看著他，俄然感覺背脊一陣發涼，一種難以按捺的驚駭直衝腦門。我冇法將麵前的這小我與阿誰對我和順庇護的李世民聯絡起來，對他的那份莫名驚駭又重新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