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書香_第7章 自在天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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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叮囑後,他才拜彆,再顛末清秋閣,這裡的燈火已經滅了。

冇想到……那人便是祝鎔,更冇想到,他們還會再相見。

扶意從小跟從父親讀書,雖是獨生女無兄弟姐妹,可家中門生來往無數,她不會晤了男人就露怯,彼時便大風雅方地問了聲:“如許好風景,公子可也看迷了?”

韻之剛要發作,被祝鎔按下,好生道:“有她在,你本是多一重庇護,為何不能好好與她相處?你彆忘了,嬸嬸要你搬回東苑住,已經提了好幾次,你若今後日日早退,奶奶就真護不得你了。”

現在,她籌辦好了明日要傳授的功課,帶著香櫞退出版房,站在屋簷劣等她吹滅裡頭的蠟燭油燈,身邊的光芒越來越暗,院門外燈籠下就垂垂敞亮,她瞥見了祝鎔的身影。

韻之恨恨:“傳聞明天言扶意把我娘哄得可高興,真怕我娘今後隻聽姓言的,她若敢去亂告狀坑我,我跟她冇完。”

那一夜相安,隔天朝晨就有明麗陽光,將清秋閣照得亮堂堂。

來京的路,忠國公府派人在岸邊接她,先頭隨行的皆是自家家仆,他們這些旱地發展的人不堪江河顛簸,當日上了船,就剩扶意一人不暈。

至於和言扶意的初見,彷彿不必決計去警告甚麼,那是個通透聰明,極具涵養的女人,換做彆家女孩子,就拿韻之來講,怕是早嚷嚷出來“我們已經見過了”。

扶意再看向院門外,祝鎔已經不在了,她把心機收回來,輕聲應著:“我也想,總不見得四個女人都不來,不過是帶她們認字寫字、念幾句詩,也不算我逞才,今後就不會白白閒著了。”

主仆二人說話的工夫,祝鎔已經到了弟弟的屋子,平珒(音同津)是父親妾室所生,也是獨一的親兒子,在家中一眾兄弟裡排行最小,本年才十一歲,自幼體弱多病,惹人垂憐。

且說紀州遠在京畿之北,是邊疆關要之地,亦是太祖天子本籍地點,大齊建國三百年來,紀州一向恪守著國土的北門。

香櫞關了書房的門,攙扶蜜斯往臥房去,笑著說:“多幾位門生也好,萬一韻之蜜斯又不來,我們也不難堪,其他幾位總會來吧……”

韻之很不歡暢,幽怨地說:“就是阿誰言扶意呀,說甚麼一日之計在於晨,上午的課業時候比下午還多呢,你說她到底有甚麼本領?”

這會子,祝韻之還賴在哥哥屋裡冇走,兄妹倆隔著屏風說話,祝鎔一麵換官服,笑道:“你們上課還挺早,比我們衙門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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