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朝韻之使眼色,韻之不得不道:“娘、嫂嫂,我們也歸去吧,兩個小東西不見了你們,又該哭了。”
少夫人道:“都是幾歲的小娃娃,粗鄙惡劣得很,恰是愛鬨騰的時候,怕吵著您。”
但落魄二字,委實不該用在閔王妃與郡主之身,母女二人貴氣天成,行走在祝家偌大的宅院裡,將一眾家眷都壓在光芒之下,涓滴看不出五年來她們接受著喪夫喪子、父兄離散的痛苦。
閔王妃時不時問起涵之這幾年過得如何樣,說已經有三四年收不到她的親筆複書,代筆的手劄都說安好,想來孩子連筆也不能提,必然不好。
楊氏躬身說道:“不敢勞煩娘娘,本該是我們到王府拜見,方是禮數。”
二夫人亦道:“真真不易,看起來完整不像經曆了變故的人。”
但是冇多久,少夫報酬首,帶著韻之幾個mm,簇擁著郡主款款而來,祝鎔幾人皆躬身相待,隻聽大嫂嫂說:“我們請郡主到園子裡逛逛。”
五女人死活攔下了母親,向祖母和伯母們福身告彆,拽著她聒噪的孃親倉促走開了。
二夫人與三夫人陪在一旁,即使滿心要看垂教員的笑話,可王妃多麼高貴,她們也不敢等閒冒昧,一旦失了麵子分寸,也怕會害了自家丈夫和兒子們。
老太太道:“那你就送涵兒回……”
楊氏悲忿交集:“您若不從紀州找來這多事的女人,我也不至於,您選誰家的孩子不成,非要從紀州找來?莫非用心要膈應我?莫非我是私心,不是為了這家著想?”
如此,西苑東苑皆散了,楊氏跟從老太太回到內院,屏退下人,她才重重地坐在梨花木椅上,胸前一下一下重重地喘氣著。
“不可!”不等婆婆把話說完,大夫人就站起來,嚴詞厲色空中對婆婆,“老太太,我也是為了這個家好,為了涵兒好,莫非我親生的骨肉,我不疼惜?”
老太太嘲笑:“敢情紀州是從大齊國土消逝了,不然你豈不是一輩子不得安生。”
老太太將茶碗撂在桌上:“你乾脆把一家子人都關起來,你這是公爵夫人該有的做派?”
老太太彆過臉:“那就從速把人放了,送到我跟前來,我自有話叮囑她。你也該曉得,這孩子的操行本事,比你家女人們強百倍千倍。”
老太太大怒:“你、你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