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彆過臉:“那就從速把人放了,送到我跟前來,我自有話叮囑她。你也該曉得,這孩子的操行本事,比你家女人們強百倍千倍。”
兩親家再聚,足足隔了七年之多,倒是老太太還年青時,兩府經常來往。
楊氏躬身說道:“不敢勞煩娘娘,本該是我們到王府拜見,方是禮數。”
楊氏神情難堪,捏了拳頭說:“母親,言家女兒……叫我關起來了。”
一行人往園中去,走著走著,越來越靠近清秋閣,祝鎔在不遠處相隨,能瞥見韻之眉飛色舞地不知說些甚麼,大嫂嫂脾氣荏弱做不得主,天然由著韻之瞎帶路。
老夫人惱道:“莫非,你是在說我?”
少夫人道:“都是幾歲的小娃娃,粗鄙惡劣得很,恰是愛鬨騰的時候,怕吵著您。”
老太太瞧著彷彿甚麼也不曉得,用心問:“那孩子做甚麼了嗎?”
七年前,大蜜斯風景出嫁的場景,彷彿還在昨日,一轉眼,誰能想到紀州王府“落魄”已五年之久。
現在,大堂正廳裡,楊氏正滿腹不安,方纔郡首要去園子裡逛,請女人們相陪時,她才猛地想起,關了言扶意,另有祝韻之這個禍頭子。
大夫人滿眼猩紅:“莫非由著她,在那母女倆跟前胡說八道?”
還是五女人懂事些,上前拉著母親,勸她少說兩句。
直到車馬不見蹤跡,世人才攙扶老太太往回走,隻聽三夫人跟在背麵哎喲了一聲:“王妃娘娘如何還和七年前一模一樣,算算也是四十好幾的人了,瞧著比我還年青呢。”
楊氏回過神來,冰冷的目光看向婆婆:“娘,能不能打發了言家女兒,自從她來了家裡,涵之的事就不得消停。”
楊氏雖有應對,不免心虛,所幸老太太尚耳聰目明,經曆過風風雨雨的人,見慣大世麵,三言兩語,便能撐住這難堪的場麵。
金氏挽著本身的女兒,衝世人一笑:“我可不敢叫慧兒往園子深處去,我就這一個閨女,愛也愛不過來,不像有的人。”
祝家大蜜斯涵之,與紀州王府世子,雖是當明天子賜婚,但天家亦是看在祝閔兩家世代交好的情分上,才促進這樁婚事。
婆媳倆說著話,芮嬤嬤從外頭來,在大夫人跟前也不遮諱飾掩,說道:“老太太,三女人在外甲等,想奉告您,言女人不見了,她不知該去那裡找。”
女眷們在大堂正廳說話,祝鎔與開疆等人不得入內,王妃更是傳話出來,不肯轟動幾位老爺,他便派人去父親叔伯與兄長們跟前稟告,要他們不必趕返來接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