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媽媽打發了那些人後,再進門,見小丫環們正為大夫人拆髮髻換衣裳,便一併將人屏退,親手來奉養。
扶意明白祖孫倆有梯己話要說,識相地退下了。
王媽媽說:“且不說言女人慎重懂事,就算曉得了那也不怕,頂多一年就離家去了,老太太還能把她留一輩子?那二女人也是要嫁人的。”
老太太非常歡樂:“這纔好,就是你這孩子利落。”
大夫人展開眼,冷酷地說:“冇需求,你叮囑他們謹慎些便是。”
王媽媽也不敢多說甚麼,唯有道:“要緊的人都叮囑明白了,就清秋閣那位,奴婢一時不知如何去交代。”
她一走,不等老太太開口,韻之就先撒嬌:“奶奶,你現在疼言扶意,不疼我了?”
王媽媽道:“您不去看一眼嗎?”
韻之很不歡暢,嘴巴撅的老高。
“他祝鎔就是娶條母狗返來,也和我不相乾。”大夫人滿目討厭,閉上了眼睛,“下去吧,我乏了。”
韻之滿目標淒風苦雨:“如果能夠,我甘願一輩子奉養奶奶,一輩子不嫁人,也不叫爹孃拿我去換他們的功名出息。”
大夫人這纔想起來,她竟是把這一茬忘了,想來,那言扶意本身也是要嫁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