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心中一動,麵色如常的道:“就算貴妃娘娘不在,張總管也該讓姐姐和眾位mm入殿等待纔是,莫非連張總管也不在。”說著微微蹙眉,“本日是月朔,再過會但是要去慈仁宮存候,今兒怕是得晚了。”
德珍掃了一眼院子,笑著走向立在正中的三名女子,對此中一名女子微微點了點頭。那女子身邊的兩人又向德珍福了個身,口中齊呼“德嬪娘娘金安”,德珍噙著一縷和悅的笑容應了,這才問向先前那女子道:“敬嬪姐姐,今兒如何了,為何大師都待在內裡?”麵露迷惑的看了一眼承乾殿,“貴妃娘娘呢?不在麼?”
德珍冇有看良玉,隻微冷酷的看著惠嬪,麵上笑容卻一絲穩定,“惠嬪姐姐對皇上的行跡真是瞭若指掌,若皇上知姐姐這般體貼他的行跡,不知該如何體味姐姐這番心機。”說話時,心底猶自收回一聲嘲笑,自從她與良玉走得近後,你惠嬪就到處與她不對於,還真當她一味的謙讓便是驚駭,這也不過是看著皇宗子生母及良玉主子的兩重身份上,不想現在竟然還派人到了永和宮盯梢。
良玉麵上略略閃過尷尬之色,龐大而怯怯的看了一眼德珍,複又一言不發的底下了頭去。
敬嬪入宮也有十年之久,正黃旗人,其父乃是正黃旗護軍參領,是賣力掌領宮禁保護的大臣,可算是玄燁信賴之人。敬嬪本人道子尚且謙恭,麵貌屬中上之姿,在宮中雖不大受寵,卻也能得玄燁每月一二次的臨幸,隻是可惜入宮多年一向未有所出。
本日的風雪好似比昨日大了些,輦簾在料峭砭骨的北風中搖拽不定,另有團團的雪順著簾飄進了步輦裡。不過想想也該冷些了,總歸是進入了臘月間,但眾嬪妃彷彿都不畏寒了,一個比一個的早到承乾宮,反是按著昔日時候來的德珍,倒是成了姍姍來遲。
“哦?”德珍挑眉,莫非又產生了甚麼她不曉得的事。
敬嬪捋了一捋被風拂亂的領間貂毛,亦望向承乾殿,道:“仆人不在,豈好堂而皇之的入內。”
敬嬪奧秘一笑,輕聲道:“今兒禁宮的宮門剛開,安親王福晉、側福晉同和碩格格就一起進宮存候來了。”
敬嬪一邊淺笑著,一邊搖了點頭道:“就是晚了,太後應當也不管帳較。”
德珍悄悄一笑,道:“本來如此,難怪敬嬪姐姐如許說。側福晉和太皇太後、皇太後是親族,應當有很多話要聊聊,我們這存候如去早了,說不定還被嫌棄打攪了她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