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梁九功帶來玄燁的口諭,特允薛氏為此明日進宮。這對於德珍實為不測之喜,比起華而不實的昌大喜宴,嫡親之人的祝賀彷彿更加首要。
玄燁的聲音多了多少體貼道:“德嬪生祚兒很吃了一番苦,一年多前那次坐月子又傷了身,此次倒是不能再有波折。夫人是德嬪的生母,有你在此照顧著,朕也便能夠放心些。以是朕想夫人能在德嬪坐月子期間,留在永和宮照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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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儘是世人一片歡慶,個個皆是笑逐顏開,好不熱烈。
翌日,即祚兒“洗三”這一日,雖有了玄燁停止恭賀筵席的旨意,後|宮中不止眾嬪妃差人送了賀禮來,太皇太後及皇太後也一早就送了添盆等物,宮外的文武百官也大多送了禮來,此送禮景況比之佟貴妃當年為禛兒所辦的洗三禮也不遑多讓。
德珍驚駭涼著了祚兒,忙讓穩婆將祚兒抱了過來,脫手攏了攏祚兒微鬆的繈褓,方纔笑盈盈的道:“皇上那裡的話,臣妾怎敢有怨?都還冇謝皇上讓額娘進宮陪臣妾呢。”
小許子眼尖,剛把小金盆放在床榻前的桌子上,轉眼瞥見薛氏目光正落在金盆上,立馬嘻嘻笑道:“太太放心,盆裡的水是用槐條艾葉熬的,冇錯兒的!”
德珍不放心的看向薛氏:“額娘,屋子裡和緩夠不?祚兒會不會著涼?”
心念電轉當中,德珍邊思邊道:“現在再一想,臣妾還覺孤負了皇上的美意。”說著和順低頭,垂憐的看著孩子悄悄喚道:“祚兒,額孃的祚兒,今後你的名字就是胤祚了。”剛唸叨“胤祚”二字,德珍心中迅疾一動,口裡也隨之“呀”了一聲,似有恍忽的告罪道:“都怪臣妾才疏學淺,真真差點孤負了皇上的美意。”
薛氏和順的回看德珍道:“娘娘放心,*嬤嬤說得冇錯,不會涼著小阿哥的。
玄燁客氣了問了幾句話,俄然說道:“朕有一個不情之請。”
玄燁話說完,俄然瞥了一眼梁九功。
德珍一旁看著薛氏誠惶誠恐的跪首,雖知這本是應當,心中卻不免微酸。
德珍悠悠道:“《詩?風雅?既醉》裡雲:‘君子萬年,永錫祚胤’。此中祚胤二字有福運及於後代子孫之意。而皇上所取的‘胤祚’二字,反過來不恰是‘祚胤’?皇上貴為天子,福澤自是深厚,能有皇上以‘胤祚’為名以示庇護,想來祚兒定能安康生長。”世民氣機向來多且雜,他們當然會因“祚”字想偏,但是以玄燁因祚兒早產體弱才取此字為由,或多或少能一緩世人那份心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