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微微點了點頭,道:“德嬪今後的湯藥你要親力親為,謹慎服侍著就是。好了,下去備藥吧。”
玄燁呢喃了一聲“難怪”,複又淡淡笑道:“文清輝醫術不俗,朕看你極有能夠是青出於藍。”又“唔”了一聲說,“如許吧,朕擢升你為六品太醫,今後就由你賣力德嬪的安胎等事。”
玄燁將眾太醫一應竄改儘收眼底,心中已然明白了幾分事由,再看文白楊倒憑添了些信賴之心,故而隻遊移了一下便允道:“你去給德嬪施針吧。”
世人見是玄燁,忙要下跪叩首。玄燁手不耐煩的一揮,道了一聲“免了”,人已及至床榻前,往床幔後恍惚的身影看了一眼,皺眉問道:“為何會俄然昏迷!?”
此話一出,眾太醫當上麵如死灰,一個個不成按捺的瑟瑟顫栗。
出於料想以外的反應,讓那太醫愣了一下,隨即愈發的惶恐道:“主子無能,不知德嬪娘娘何時醒來。”
玄燁喜道:“德嬪有喜了?”
一語落下,一眾太醫無不嚴峻,此中正看脈的太醫尤其較著。
文白楊領旨而行。
玄燁眉頭深皺,疑道:“疲憊?”
文白楊答道:“文院判大人,是主子生父。”
很久,玄燁一向鵠立不語,隻是凝睇著床幔。
玄燁見一時無人答話,眾太醫又是一臉遲疑,覺得是德珍環境不妙,麵上頓時一沉。
原覺得玄燁會動肝火,不料倒是扣問起文白楊,世人的心機一下微微龐大。唯文白楊涓滴不受影響,不卑不亢道:“主子文白楊,恰是官居正八品吏目。”
玄燁聞訊趕來時,一名太醫幫手搭著輕紗為德珍看脈,一側還稀有名太醫侍立著低聲會商。
不過最簡樸施針,在場眾太醫皆會,文白楊不消一盞茶的工夫,已為德珍施過針,起家又向玄燁叩首道:“皇上放心,娘娘差未幾一刻鐘後就會醒來,到時再服用一碗安胎藥便可。”說是眉頭一皺,麵露難色,“不過,娘娘腹中的胎兒……”話語頓下,似在考慮用詞。
“腹中的胎兒如何了?”玄燁略有不悅道:“有話直說,莫要吞吞吐吐。”
終究,玄燁突破了沉寂,上前撩開了床幔,在榻旁斜身坐下。
聞言,玄燁眉心一擰,目光掃向侍立在側的一眾太醫。但是目光所過之處,無一不是錯愕垂首。見之,不由冷冷一哼,重又看向文白楊道:“你可知德嬪何時會醒?”
卻在此時,德珍微微睜眼,隔著床幔望了一眼文白楊恍惚而矗立的身影,而後冷靜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