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乃關外遊牧民族,現在入中原立國已四十餘年,根底尚不穩,從三藩之亂及各地大大小小的反清複明構造便可見普通。眼下接連天災,三藩之亂又還在持續,說不定就有人在官方鼓勵此次地動,乃是因外族當政、不協天心,方召此災變。如此,玄燁自是不堪滋擾。
德珍突然睜眼,忙對侍立床頭的秋林道:“快,去迎蘇嬤嬤出去。”
話音剛落,門簾已從外挑起,小許子哈腰點頭的在前帶路,蘇茉爾帶著兩個小宮女走出去,滿臉笑容的望著德珍道:“一更天了,太皇太後有些不適剛歇下,聽小許子說你醒了,就從速讓我來看看。這瞧你氣色不錯,太皇太後和皇上也總算能夠放心了。”
當時,秋林已將藥擱在了一邊,上去扶起了德珍坐起,又接過紅玉遞來的溫水,小口小口的伏侍德珍飲下,並在一旁欣喜道:“小主您這一昏倒,就是一天一夜,要不然得再請了太醫來看。”
床幔低垂,燭影搖擺,四周滿盈著一股濃濃的藥味。
眼下三番之亂未平,看她現在竟不能住在宮殿裡,連她的同順齋也毀了,可見此次的災情有多嚴峻,玄燁此時怕是焦頭爛額。不過仰仗她昏倒前一刻,玄燁慎重其事的話,應當會留意她是否……
德珍一向淺笑著,溫婉的應對著蘇茉爾話,內心已非常鑒定玄燁果然是為天災所惱。
“喳。”不明德珍心中籌算,卻見德珍蕉萃的麵上神采鏗然,小許子也不由麵上一凜。
聽到禛兒冇事,又見小許子他們都在,德珍一下猛舒了口氣,放鬆身子靠回了床頭,看著四周彷彿是帳篷的處所,她腦中飛速的轉動了起來,卻隻平常的開口道:“紅玉、喜兒你倆去內裡守著,見有人來了就大聲通稟。小許子,你給我說說這一天一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