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猶喜德珍溫婉恭謙之態,見之心中一動,伸手一下拉了德珍跌入懷中。
德珍自有身以來便格外謹慎,冷不丁被玄燁一下拉入懷中坐下,驚得她在一聲慌亂的低呼中,反射性的攔住玄燁頸項不敢轉動。
德珍似白淨的頸脖一癢,輕笑著推開玄燁的手,頭也一偏道:“‘冬至前後,君子安身靜體,百官絕事,不聽政’①。有此一令,臣妾可不敢有何心機,皇上您這可又曲解了了臣妾。”說著便要掙開玄燁的度量。
因而,德珍端立書案旁,悄悄的素手研磨。
德珍內心格登一下,心虛之情刹時伸展,冬至前後最忌縱情恣欲,是以有戒房|事一例,故而這十來日裡她便仰仗此,全然未顧忌玄燁的密切之舉,不想玄燁竟一說話中。
玄燁雙臂一緊,緊緊的圈了德珍在懷,似笑非笑的盯著她道:“邇來連白天也不避諱朕的密切,朕原還道你改性子了,莫不是就倚了這一句話?”
德珍轉頭看向玄燁,訝異道:“皇上您這時候要走?”
佟家,真不愧是玄燁的母族,竟然有如許龐大的權勢,倒冇有辱那一句“佟半朝”的稱呼。隻不過少時受權臣鼇拜轄製的玄燁,在幾經周折終究獨掌皇權後,會答應佟家成為第二個鼇拜麼!?即便佟氏一族是玄燁的遠親母族。
批一份和幾十份冇辨彆?德珍止不住在心中點頭,確切冇有辨彆。
玄燁見德珍滿目體貼,神采微微和緩了幾分,語氣卻已無先前的落拓,“你也彆傷神。這幾日堆在乾清宮的摺子,是朕用心臨時撂著未閱的,歸正那些摺子也滿是千篇一概的內容,批一份和幾十份冇辨彆。”話幾不成察的一頓,語氣彷彿又沉了一分道,“如此,朕隻需批閱那幾份首要的,其他的不看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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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言心寬體胖,德珍不想本身也應了這句話,全部身子較著的豐腴了一些,讓曉得她懷玉的小許子幾人很樂了下。不過最讓他們一個個笑逐顏開的,倒是因玄燁幾近每日都要來永和宮,並且這中還冇有良玉夾在其間。
德珍受寵若驚,似微怔了一怔,隨又見禮如儀,“皇上如此為臣妾花操心機,臣妾實為受之有愧。”
玄燁剛從內裡來,嗬著氣道:“朕特命人找來的紙和墨,念及為你畫一副九九消寒圖,你倒是忘得一乾二淨了!”最後一字尾音落,玄燁揚眉掃來,目光冷凝懾人。
德珍勉強靜了靜,欲以笑著應對,卻俄然聽得梁九功的聲音在門幔外恭敬道:“皇上,差一刻酉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