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驚奇！德珍不由抬眸，訝然的看向玄燁。

德珍心機一轉，已順服的應了是。

佟貴妃悄悄點頭，含笑道：“昨兒本宮雖有些不適，睡得早了，可也曉得皇上不是去玉玲那，便是你那。這奉侍皇上的事，天然是大功一件，你怎會愧不敢受？這碗燕窩粥是你該得的，坐下吧。”

德珍想，這便是聖心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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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猶未完，玄燁卻已打斷了：“本來這是你身上的香氣。”

“朕如許待你，是你值得朕器重以待。”玄燁緊握住德珍的手，語氣裡漸有篤定之意，似如正在許下一個承諾般的慎重。

雖與玄燁相處時候未幾，卻從那日在豐澤園的說話，不難猜出玄燁是一個意誌果斷的人。可就是如許有著果斷意誌的帝王，竟願為孝誠仁皇後放棄他的對峙的原則，想來宮中傳播帝後情深的傳聞確有其事。

德珍奇特玄燁為何俄然拉她走，進了西次間，見桌上擺著一桌中秋應節炊事，她心好似猛被重物狠狠一撞，俄然顫了一下，卻甚麼也不敢想，隻悄悄地任玄燁牽著她的手，一同到桌旁坐下。

德珍本就慌亂，聽了玄燁的話，更是心慌意亂，想要再去解釋，又不知該從何提及，反是漲紅了一張臉，目光閃躲不敢迎視。

他們站在東暖閣屋中，頭頂上的流雲天花板間，垂著一盞掐絲琺琅油畫玻璃宮燈，有敞亮的光暉映下來，清楚的將宣紙上的筆跡顯於目光當中――固然不過十數個字，也寫得過於倉猝，但每一字都是清秀有力，一看便知是極有功底的。

一語說完，獨自牽著德珍穿過廳堂，來到西次間。

大至啟事此，那日存候的嬪妃們，對她不覺多了幾分熱絡。

“酒易傷身，不成貪酒，僅此便可。”玄燁一手取下德珍手中酒杯，一手將德珍的手執握手心。

玄燁手上摩挲的行動幾不成察的一滯，闔眼反對道：“冇有，十二年前朕大婚的時候，曾飲過一杯合巹酒。”

德珍不由昂首看他，見玄燁目光暖和，不再有帝王那種令人震懾的深沉，尤是一雙眸子裡的瞳人黑的發亮，卻隻凝睇著她的雙眸，倒映著她的身影，恍忽間似能直望進民氣裡一樣。

玄燁唇角掛著一絲笑，在德珍訝異的目光下，將手中宣紙列於兩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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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燁朗目一狹，彷彿是極賞識德珍的寬裕，目中笑意漸濃，亦有耳目一新的欣喜掠過：“越是不經意的所為，越能顯出實在情意。”說話時扶起德珍，在滿盈檀香的氛圍裡，卻夾著一縷如有似無的淡淡清芳。用鼻子去嗅那清芳香氣傳來的處所，卻又消弭無蹤，隻要麵前一張脂粉未施而雙頰酡紅的麗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