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或許是我記錯了。”淡淡地回了一句,文白楊又看向德珍,語氣凜然一沉:“統統謹慎,保重!”
同是包衣出身的文家世代行醫,文白楊祖父當年作軍醫的時候,曾在疆場救過她祖父一命,他們兩家也由此成了世交。因世交之家多來往密切,而大哥春秋長了二哥很多,年紀與二哥相仿的文白楊,便與二哥成了幼時的玩伴。厥後在文白楊八歲時,他的母親病逝,他父親娶後妻,他就經常小住她家,與二哥為伴。她比二哥小五歲,自小就最愛跟著二哥,是以文白楊來了今後,就成了他們三人玩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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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一怔,還未想到如何解釋,文白楊已將長針消過毒,麵無神采地對玉玲道:“我要先將這些水泡挑了,會有些疼,你忍著。”
揹著藥箱的小成子,一見玉玲的神采,立時氣沖沖隧道:“文太醫固然不過二十出頭,倒是太病院最年青的正八品吏目,醫術比那些留了鬍子的老匹夫不知強了多少!”
說話間,文白楊已拿出兩個胭脂盒大小的盒子,複又關上抽屜道:“和你同住的宮女受傷也有一陣,恐再晚救治,會不易醫治。我們現在速去。”
門扇大開的門口,走進一個年青的男人,他穿一襲藏青紋鵪鶉圖補服,頭戴陰紋縷花金的頂戴花翎,身材頎長,氣質儒雅,臉孔明朗超脫。在他身後有一個單肩背藥箱的小寺人,躬了身子跟著一起出去。
畢竟有三年未見,如許的語氣令德珍臉一紅,不知該如何答覆,文白楊卻俄然笑容一收,冷冷道:“若不想你火伴傷勢惡化,就走快些。”說罷,回身闊步走向廊廡。
“恭送文太醫。”德珍從速收止淚水,雙手扶上左膝,深深俯身一禮。
“這兩位就是承乾宮的,奉佟妃娘孃的命來請太醫。”帶路寺人笑嘻嘻地先容道。
福英瞥了一眼低著頭看不清神采的德珍,輕聲答道:“是與奴婢同屋的宮女,受了燙傷,傷情略有些嚴峻。”
文吏目,真的是他――文白楊!
最掉隊屋的福英,走上前揭過這岔,向文白楊福身道:“文太醫,您為玉玲mm治燙傷,不知可有甚麼需求奴婢籌辦?”
疾步奔出值房的德珍,看著槐樹下的文白楊,她緩了下起伏的心扉,儘量安靜地向他走去。
文白楊微怔,目中笑意漸濃:“小丫頭果然長大了。”
文白楊目光溫潤,臉上帶著幾分寵溺的笑容:“幾年不見,珍兒mm看來是長大了,之前還曉得叫一聲文大哥,現在倒客氣地叫文太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