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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候的日子,一過便是半月不足。
聽罷,玄燁不置一詞,昂首瞧了劉進忠一眼,劉進忠趕緊跪下去,道:“主子該死,是主子一時忽視,忘了將佟主子召太醫看診的事稟告皇上。”宮中不管嬪妃,還是宮人,隻要有請太醫看診,一概將在禦藥房記檔。
寢房裡,秋林剛給她梳了頭,喜兒挑了簾子出去,福了個身方道:“小主,張總管求見。”
公然,本日張誌高是來奉告她,統統應當規複如常了。
如許輕飄飄的一句,聽到劉進忠的耳裡,倒是一聲霹雷驟響,驚得他連滿身盜汗直冒,內心更是悔怨不迭。
不知是否因文白楊的話起了感化,仰或是她本身接管了身上的竄改,在顛末數日夜不能寐的惶惑不安,她終是規複了一貫的安閒自如,正視著腹中小生命帶予她的竄改,以及教會她的為母之責。
德珍未重視兩道炊事,隻聽得“初祭”“除服”兩處,訝然道:“今十五了?”
這一場雨,淅淅瀝瀝了兩個日夜,至第三日天明時才見停。德珍這兩日讓滴答的雨聲,吵得夜裡不安生,一向也睡得不寧貼,今兒早上少了雨聲,一時睡得太久了,到了快中午才醒。
“主子該死!”回想當日坦白之事,劉進忠心中駭然,再不敢回嘴一句,額頭隻死死的磕在地上。
如此,玄燁但是該來看望她了?看望他們倆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