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喜？”德珍不知是一時未反應過來，還是一時難以置信，竟隻愣愣的反問。

但是，不等文白楊賜與她答覆，隻聽宮中響起了轟鳴的鐘聲，緊接著小許子錯愕的聲音在簾彆傳來：“小主，不好了！皇後孃娘殯天了！”

但是這統統統統的期盼，必須是在確保安然之下。

一句話雖說得恭敬，話中之意，倒是在請玉玲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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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上月和月初疲憊罷了，心覺無甚麼可坦白，德珍欲要照實相告，隻聽一陣颯颯的腳步聲漸趨漸近，昂首一看，倒是小許子在暖閣門口撩著簾子，服侍文白楊及小成子入內。

文白楊微微一笑，不及答言，德珍已連聲詰問：“你說得但是真的？”問時，手不覺撫上小腹，猶不敢信現在的實在。

不過寥寥數語，卻一霎將德珍從欣喜震驚中拉回實際。

彼時，離春分不過隻要一日，宮中也早在這月月朔封了地炕，但本年的雪化得極慢，天還冷著便冇將爐火炭盆撤下，屋子裡因此極其和緩。相攜著回到同順齋，一進西暖閣裡，一陣暖香劈麵撲來，讓人不覺舒暢的一歎。

玉玲便是歎慰了一聲，道：“還是德姐姐這裡舒暢，又暖又香！”

這一刻，德珍述不經心中無窮高興，也道不出心中無儘柔情。

正閒談一時，說得漸熱絡，喜兒笑嘻嘻的挑簾出去：“小主，文大人來存候然脈。”

文白楊舒眉，昂首看了一眼玉玲，沉默垂首道：“主子醫術陋劣，需凝神靜氣為德常在重診脈一次，還望玉承諾恕罪。”說罷，放開德珍的手腕，從屋子正中的圓桌旁起家，恭敬的向玉玲躬身一禮。

“文大哥！”撫著小腹的手一緊，德珍隨即從炕上起家，毫不躊躇的向文白楊跪下：“德珍在宮中無所依托，還請你助德珍保下腹中孩兒！”她一字一頓的說，說得那般鏗然有力，那般擲地有聲。

德珍從寢室裡換了一身家常袍子出來，見玉玲一麵坐在窗下的炕相沿著茶點，一麵滿臉舒爽的感慨著，那一臉滿足而簡樸的神情，活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不由想起當初同為宮女時的點點滴滴，對玉玲猶多了一份親厚，打趣道：“瞧你說的！莫非你的貞順齋就是又冷又臭？”

德珍抬開端，看向文白楊，等候他的答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