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感覺這話問得怪,一凝神對上玄燁一貫暖和的清雋麵龐,再看屋中不知何時隻剩下他們二人,心下不由生了嚴峻與忐忑,也從玄燁回宮的高興中醒神,想到玄燁次來必定是問皇後的事,心境不覺一暗,竟有扣問玄燁一句“可托她”的打動。但她終究也不敢開口,隻側身坐在炕沿邊,輕聲答道:“謝皇上掛記,臣妾在宮中有人奉侍著,過得自是好。倒是皇上連續儘兩月的在外馳驅,倒是辛苦了。”
德珍沉默不語,隻看著窗外。
而窗外,雪下的更大了。
德珍走上前,看著多日不見的玄燁,俄然感到了幾分陌生,固然他仍然神采和順帶笑,卻莫名的讓她感覺那抹笑容中透著冷淡。壓下這份奇特的感受,一麵為玄燁取暖帽、解大氅,一麵猶帶不自發的欣喜之色,道:“皇上您甚麼時候返來的?聽您分開時說,臣妾還覺得最快也要過了月中您才氣回宮。”
文白楊在後凝睇著德珍的背影,唇間不覺掠起一絲苦笑:“德常在,世事難料,何需諸事都要弄得明白不成?”一句落,正色道:“皇後這一胎已是凶多吉少,並且皇上已得加急密函,信賴這幾日就會回宮。那幕後之人自是等不得了。”
將玄燁的玄色衣帽交予隨行的小寺人出去撣雪,德珍奉侍著玄燁在炕上坐下。
德珍聽到存候聲一看,竟是玄燁,她也趕緊放下那詩集,起家施禮:“皇上萬福。”
德珍隻覺屋子裡光芒彷彿微微暗了,她緩緩回神,猶覺玄燁方纔定是瞥見她恍忽了,不由地赧然,正想以出去讓掌燈做了藉口暫避,卻不及開口,隻聽劉進忠的聲音在門簾外稟道:“皇上,安嬪娘娘出錯落水了!”
德珍在玄燁腳旁蹲下,行動輕柔的為他脫了靴子,見套在腳上的明黃色綢繡雲龍棉襪倒是濕透了,忙將一邊的火盆移過來,敘敘叨道:“這可不好,腳浸了雪水輕易生凍瘡!”說時,目睹秋林還冇將溫水端來,想也不想脫了玄燁的棉襪,籠著他的腳擱在了本身的雙腿上,用身上的錦帕擦拭。
沉默半晌,玄燁牽起嘴角一笑,目光清冽,聲音篤定:“朕曉得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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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從屋中的圓桌旁起家,緩緩踱步至窗前立足,一手撐著炕幾,一手支頤而思:“不該該如許,以幕後之人的城府來看,決不會如此簡樸就坐不住了,起碼也要等十天半個月纔會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