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珍心中嘲笑連連,口中卻死力的反對:“請娘娘收回懿旨!嬪妾出身不好,我朝自入關之前,便是子以母為貴,若禛兒跟了嬪妾隻會拖累了他,不及做娘孃的孩子萬分。”
“娘娘,嬪妾有一事要求,還請娘娘成全。”德珍走到暖炕前盈盈拜下,額頭伏在黃地勾蓮地毯上,態度果斷,大有佟貴妃若不承諾便跪地不起之勢。
德珍身子狠惡一顫,好久,她的聲音呆板的說:“嬪妾原是一介宮人,能蒙得聖寵已是天大的造化,臣妾又怎敢希冀扶養皇嗣。再則,宮中也無宮女出身的嬪妃能夠扶養皇嗣,即便那是本身的親生孩子。”
她一字比一字咬得用力,每吐出一個字,對本身有力的悔恨便深上一分。
宜嬪這一走,眾妃嬪也三三兩兩的接踵分開。
她不甘,真的很不甘,為甚麼她要向一個奪她孩子的女人下跪,可她又無可挑選,隻要冷靜忍耐。
說到這裡,胸口彷彿被挖了一個大洞穴,空蕩蕩的;啞忍的淚水也像決堤的大水直欲奪眶而出,但是她不能哭,起碼不能在麵前之人的麵前哭。因而,拚勁滿身力量抑下淚水,德珍持續道:“並且以嬪妾現在的環境,禛兒跟著嬪妾隻會刻苦,成為一個冇有皇阿瑪心疼的孩子,就像四格格那樣,竟連主子都敢欺負她。可禛兒若做了娘孃的孩子,任誰都會高看一眼。”
德珍也是報以一笑,剛想說話,見履和門有人走出,她笑容立時一斂道:“承乾殿想來已到了很多人,這個處統統穿堂風,還是分歧適有喜婦人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