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許子大抵在這會兒工夫身上回暖,聲音少了濃厚的鼻音道:“主子早上得了小主的叮嚀,先去承乾宮看佟貴妃被回稟四格格的事冇,可剛出了永和宮不遠就被人從後敲暈。厥後等醒過來了,主子想要逃竄,卻被對方用一個有些像石塊的東西再次砸暈。”
聽德珍如許一說,小許子隻要無法得命,打了個千兒分開。
小許子蒼茫的點頭:“主子被蒙了眼睛,也不知綁主子的是誰,被綁在那裡。不過有一點到怪,主子方纔醒過來的時候,就在主子今早被打暈的處所。”說著見德珍麵色有幾分不好,想了想不覺謹慎翼翼的問道:“小主,主子返來的時候瞥見西院掛白綾了,但是四格格她……?”
德珍點頭道:“並且不止四格格冇了,我也中了彆人的騙局。”
德珍頭戴暖帽,倚靠在床頭。秋林陪坐在腳踏上,手裡拿著一柄火鉗,正刨著麵前的炭火盆子。見小許子一下跪了過來,秋林忙將火盆往一邊挪了挪,又放動手裡的火鉗這才站在一邊。
秋林趕緊扶住德珍,語氣不掩擔憂道:“小主,您本日但是受了凍,奴婢瞅著您神采真的不大好,還是讓奴婢去請了文大人來一趟吧。”
彼時已是深夜,但倒是夜無眠,房內燈火煌煌。
如此展轉反側了一夜,好不輕易捱到了第二日天明時分,德珍正要喚了小許子去刺探動靜,卻見小許子倉猝入內:“小主,皇太後懿旨到!”尚未反應之間,隻見屏風先人影幢幢,隨即便聽寺人尖細的嗓音隔了屏風傳來:“太後念德朱紫還在月子中,特免下跪——”
等小許子侍立麵前,德珍這才瞥見小許子額頭一塊瘀傷,不由一驚:“你如何受傷了?”隨即想到小許子失落了整整一天,忙又叮嚀秋林去籌辦潔淨衣服、吃食、藥酒等物,再問小許子道:“本日,究竟碰到了甚麼事?”
小許子聞言大驚:“小主被思疑暗害四格格!?這如何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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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珍點頭道:“今時不比昔日,彆拖累了彆人,再說我也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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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日一夜未見的孩子,德珍心中莫名的一片煩躁,但念及明日孩子就要返來,不覺安懷了一些。因而,倒聽了秋林的勸服,讓秋林伏侍著她移燈寢息。但是如何睡得著,即便身材疲憊非常,頭也陣陣的泛著疼,她還是了無睡意,腦中不竭的想著本日產生的各種。
看了一眼小許子駭怪的模樣,德珍無聲苦笑,道:“我現在揹負著暗害四格格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