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郡主挑眉,漸漸地說道,“誠懇地留在家裡吧,好好兒地照顧媳婦閨女,如果叫我曉得,你再生甚麼幺蛾子,彆怪我心狠手辣了。”如果此人現在死了,她閨女是深愛他的,隻怕活不下去。連蔣舒蘭的婚事都要因喪期擔擱,忍住了心中的殺心,恭敬郡主隻目光冰冷地說道,“如果再叫我曉得這些,今後,你的這群庶子庶女,彆怪我一個一個地殺了,叫你曉得短長!”
“你問問這牲口!”恭敬郡主對暖和知禮的蔣禦史印象極好,在她眼裡,守著老婆不納妾的都是好男人,此時臉上微微和緩,隻嘲笑道,“叫個庶女,掠取嫡女的婚事,不是蔣家家聲清正,我倒是想曉得曉得,這是不是用心打我的臉!”說完,就有個丫頭小聲與蔣禦史將之前的事端說了,隻聽得常日裡慎重沉著的蔣禦史也踉蹌了一下,渾身顫栗,好久以後,方纔對一旁的蔣舒蘭歎道,“是你父親對不住你。”
廣安縣主一怔,遊移地看向蔣二老爺,蔣二老爺竟冷靜墮淚,偏開了俊美的臉去,甚麼都不說,這模樣,隻叫她的內心疼的慌,再深的抱怨也冇了,隻頓了頓,這才與母親要求道,“夫君曉得錯了,況罰都罰了,求母親放過他這一次。”說到這裡,在恭敬郡主不成思議的目光裡,她轉頭對著蔣舒蘭說道,“母親曉得,這一回你吃了委曲,你父親也跟你賠不是了,都是一家人,那裡有這麼多的仇恨呢?且揭過吧,我們彆再肇事,叫家裡不消停了。”
太後拍桌大笑,五公主已經笑得連氣兒都上不來了。
公然過了幾日,蔣二老爺被送到鄉間,臨走前廣安縣主眼裡哭出了血,卻叫蔣二老爺一張休書甩在了臉上。這休書固然不會有甚麼結果,轉眼就被蔣禦史燒了,卻叫廣安縣主幾近發瘋,精力也不好了起來,在京中守著空屋子,日日抽泣,隻盼著夫君能轉意轉意。隻是卻不知,不過在通州住了幾日,蔣家的莊子就叫痛恨的恭敬郡主府的保護給圈住了,裡頭的蔣二老爺竟是叫每天不該,受儘了痛苦。
如果能夠,她真是想宰了這牲口,隻是她的女兒廣安縣主,對這情麵根深種,方纔那一劍本是奔向了蔣二的命根子,卻臨時拐了個彎兒,就已經是恭敬郡主心中遊移了。見蔣禦史並不包庇,她沉默了半晌,便淡淡地說道,“這府裡,這幾個妾室幾次肇事,是不能再留的了。”見蔣禦史點頭應了,她便指著悲忿的蔣二嘲笑道,“就你這德行,還做甚麼官,誤人誤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