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伯夫人卻隻一邊笑一邊給懷裡的阿元順著嫩嫩的小脊背來回地磨搓,叫阿元舒暢得眯起了眼睛,蹬著小腿兒往她的懷裡依偎而去,趁便聽肅王妃旁敲側擊地問道,“對了,你回京,阿容的婚事,可有定論了?”問完,便屏住了呼吸,聽城陽伯夫人回話。後者卻隻悄悄地撫摩著阿元軟乎乎的小身子,低聲歎道,“我何嘗不想叫他立室呢?隻是當年白馬寺的高僧曾言他射中有姻緣天必定,不宜早娶,我現在也不知這姻緣在那邊了。”
說完,便隻使丫頭上來,端上了一個描金小匣子,與肅王妃笑道,“這是我在寺中供奉了十年捲菸的安然符,隻得了三枚,兩個給了我婆婆與太夫人,這一枚我本身個兒留著無用,便給了公主,叫她戴著,就是我的情意了。”說完,便將這匣子翻開,暴露了一枚小小的白玉安然扣來,阿元探頭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竟彷彿真的感遭到一股安好的氣味,卻聽肅王妃在一旁壞笑道,“你這個,但是給兒媳婦兒的見麵禮?”
這裡的弟妹,便說的是城陽伯夫人的三弟妹,仗著孃家是清流出身,非常看不上城陽伯夫人做過丫環,整日裡折騰。
“本來如此。”肅王妃在這裡頭隻當了個聽眾,此時便低著頭小聲說道,“想必嬤嬤,是六姐姐送的?”這裡頭的六姐姐,便是蔣舒雲的生母,英國公的親妹,非常個短長人物,一張嘴念著端方便能將人坑死的角色,肅王妃從小與這位六姐並城陽伯夫人一同長大,隻曉得開高興心過日子,也不過是待萬事停歇,才曉得身邊的姐妹都不是茹素的,此時便生出失落的心來,撅著嘴說道,“我平白為這些擔憂,竟是完整冇用!”
壞阿容將來的媳婦,必然是這世上最不幸的媳婦兒,冇準兒就要每天被戳小肚皮甚麼的。阿元猛地打了一個暗鬥,愈發地往城陽伯夫人的懷裡依偎而去,眸子子轉了轉,感覺很應當見見阿容的兩個弟弟,挑一個好好培養,最好從娃娃抓起,養成個聽媳婦兒話的好夫君,本身方纔氣過幸運的日子,便抱著城陽伯夫人的胳膊,儘力地吊在她的身上,預備一會兒跟著她出去見見兩個“備胎”。
“高門嫁女,低門娶婦。”城陽伯夫人的心中,卻自有丘壑,悠然地說道,“家道中落?我隻盼著那家裡要靠著表女人過日子呢。隻要掐住了銀子,誰敢與表女人如何呢?”見肅王妃張大了嘴看著她,城陽伯夫人隻溫婉一笑,嘴裡說出的話可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表女人出嫁,我嫂子家裡的女兵叫我討出來兩位,最是技藝高強的,又有嬤嬤在,那家人誠懇過日子也就罷了,如果不誠懇,要文要武,隨他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