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靜好。
靠著身份崇高,嫁給有才氣有爵位的丈夫算甚麼呢?城陽伯夫人的前半生的確就是一樁女子勵誌史。小小年紀,家裡窮,叫親孃給賣到了英國公府裡做丫頭,多苦楚?就這麼個卑賤的出身,愣是能得了英國公府太夫人的寵嬖,蜜斯一樣地跟著英國公府的幾位女人一同長大,趁便攢了一筆銀子供著本身的親兄長讀書落第,本身年紀到了,迷得當時年青的城陽伯暈頭轉向,連丫頭身份都顧不得了,硬生生地娶回了家裡來供著,獨寵平生不說,傳聞在家中說一不二,很有分量。
“這是……”城陽伯夫人那裡見過這麼賴皮的孩子呢?竟看著哈哈大笑的肅王妃說不出話來,好久,本身抿嘴笑了,隻將阿元擁在懷裡,和順地說道,“公主這是喜好我麼?”
“我瞧著,那大師斷的極準,既雲不宜早娶,便放著吧。”肅王妃不懷美意地建議道。
“世交?”肅王妃隻扣著本身的胸口問道,“世交能比親姐姐還要費心麼?!”
說完,便隻使丫頭上來,端上了一個描金小匣子,與肅王妃笑道,“這是我在寺中供奉了十年捲菸的安然符,隻得了三枚,兩個給了我婆婆與太夫人,這一枚我本身個兒留著無用,便給了公主,叫她戴著,就是我的情意了。”說完,便將這匣子翻開,暴露了一枚小小的白玉安然扣來,阿元探頭看了一眼,不知為何竟彷彿真的感遭到一股安好的氣味,卻聽肅王妃在一旁壞笑道,“你這個,但是給兒媳婦兒的見麵禮?”
“我就是放不開這個。”肅王妃摸著阿元的小臉兒,低聲道,“我把她拜托給你,也就放心了。”
城陽伯夫人的懷裡又暖又香,阿元幸運地在她的懷裡打了一個滾兒,嬌氣地叫了一聲。
“我也隻敢與你如許說,旁人麵前,我嘴巴閉得比海蚌都嚴實呢。”彷彿叫城陽伯夫人這麼說教慣了,肅王妃有些心虛地辨了一下,這才推了城陽伯夫人一把問道,“你應是不該呢?”
“她不過是擔憂我的身份,連累了她的親女罷了。”城陽伯夫人並不覺得意,隻淡笑道,“她隻想著分炊,或是擠兌了我出伯爵府,也不想一想,這京中,是她識得的人多些,還是我多些。”何況京中都是勢利眼。城陽伯現在正受帝寵,此時分炊,便是城陽伯的錯,旁人提及,也隻會說是這三弟妹不知輕重分寸。隻冷眼旁觀,便能叫這弟妹的名聲降落,何必城陽伯夫人本身脫手呢?
肅王妃的二姐是她的庶姐,本性溫軟,姐妹幾其中,最叫肅王妃上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