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罷淨手後,瑢和站起家來:“回水雲榭。”
行至偏廳,瑢和剛一邁進門檻,便見兩位侍婢一左一右站在充滿精美菜肴的八仙桌旁。
二人分開,關上房門,瑢和走到水雲榭裡間,繞過那代價萬金的湘繡綴紅寶石屏風,便到了已放好熱水煙霧撩繞的混堂前。
瑢和掃了掃廣袖白衣,緩緩落座,苗條的手指拿起桌上擺好的銀筷:“待月,我不在時,莊裡統統可好。”
“主上。”
真是模樣一等一的美,並且,這兩張臉不但美,還是一模一樣,隻不過一張臉上是帶著妖嬈清冷的意味,而另一張臉倒是笑靨如花意態活脫。
兩位婢女一見瑢和,恭敬地點頭。那兩位婢女皆是膚白如雪,眉如柳葉,目似秋水,鼻似小巧,唇如蜜餞……
操琴的,是穿著青衣的涵星,研墨的,是身穿紅裙的待月,執筆而書的,是一身廣袖白衣的瑢和。
“主上您可返來了。”那碧色紗裙的婢女明顯性子要活潑很多,巧笑著迎了上來又知心腸為瑢和拉開桌前的圓凳。
“不必奉養你們自行歇息便是。”瑢和對身後的待月涵星道。
推開水雲榭的推拉格子門走入房中,細細看去,這房間不管是裝潢安插,還是裝潢金飾,皆是寶貴之物,紫檀架子上,擺放著各種珍品。
瑢和長身而立,俯身在亭中的石桌上,毫筆湛墨,謄寫於宣紙之上,她的字,不剛毅,不遒勁,但是橫鱗豎勒,勾踢轉筆倒是落筆蕭灑,如行雲流水普通,看上去自成一派,字如其人。
“回稟主上,凡顯赫氏族,皆有我綠漪山莊的人。”待月道。
“甚好。”瑢和端起桌上斟滿酒的白玉杯飲下杯中酒,似是興趣不錯的模樣。
山岩漂亮峻峭,一條瀑布彷彿玉龍下山普通,從山頂直瀉而下,流水潺潺,水聲朗朗。瀑布墜下,落入山下的一汪幽深的潭水當中。這靜穀中的潭水,又潺潺地活動,這流水,便是綠漪山莊廣漠水域的死水來源。
正為瑢和斟酒的涵星抬開端來:“主上可有事?莫不是那相府勇於我綠漪山莊過不去?”
“部屬命人重視著那相府意向便是。”
一旁清冷妖嬈的紅衣女子與碧衣女子對視一眼然後施施然一笑:“主上離莊,我與涵星辦理莊中事物,施戎與花璆調停莊外事物,統統都好。”
瑢和悠悠一笑:“我素不愛肇事,有事無事也不在我。”
涵星的一曲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