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歡在心中再次默唸這三個字,眸間湧上絲絲冷硬。沈初寒,嗬,公子偶然,此生,我必不會同你複興糾葛。
“殿下,你輸了!”
畢竟,不是誰都有她這等好運,能重生一世。
北風凜冽,卷著寒意而來。
宋清歡悄悄點頭,“如此,本宮便不打攪了。”說罷,重新望回沈初寒,微一勾唇,“沈相,告彆。”
宋清歡複又斂目垂首,袖中玉手微攥,眉眼間緩慢閃過深濃憂色。她這幾日,確如重錦姑姑所言,心不在焉。
她愛極了他,亦恨極了他。
“這位是涼國丞相沈初寒。”
感到氛圍有幾分不對,宋清歡昂首,目露疑色,“沉星,如何……”話音未落,目光落於火線,頓時墨瞳一縮,雙眸圓睜,似被人扼住咽喉,再也說不出半字。
“殿下,重錦姑姑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宮吧。”另一道清悅聲音在耳旁響起,語中帶著恭謹體貼之色。
喚作沉星的侍女點頭,“傳聞昭國和宸國使者已到,隻餘涼國。”
“我……”白衣少女啞言,清澈雪眸中異色一閃即逝。
他定定地看著懷中的女子,一眨不眨,目色早已赤紅,竟如同那雪地上排泄的鮮血普通,紅得刺目。
俄然,持旗之人手指一伸,遙指火線漸近的城池,目露駭怪之色,嘴裡似說了句甚麼。
莫非沈初寒當真是本身命裡繞不開的劫數?
宋清歡身子瑟瑟,不自發一抖,明顯是溫暖的暖春,她卻感覺陣陣涼意自心底漫上,鋪天蓋地來勢洶洶,彷彿跌入萬丈寒潭,幾難呼吸。
那人……
玄衣男民氣中一突,一股不好的預感自心頭升起,這預感如此激烈,五臟六腑彷彿被人揪在了一塊,難受得冇法呼吸。
她倒在血泊當中,雙目緊閉,肌色近乎透明,清豔得如同一朵盛開灼灼的此岸花。
“不!”
是那男人身邊帶路的小寺人。
宋清歡握住錦被的手指緊了緊,眉眼間繞上一抹冷硬。
本身實在過分粗心!
瑤華宮早早熄了燈,一片冷寂。偶有巡查的宮人提著燈從殿外路過,收回幾聲輕微聲響,愈顯喧鬨。
“殿下,您冇事吧?”見身邊宋清歡似有不適,侍女停下腳步,焦心望來。
風過,拂落樹上桃花瓣,紛繁揚揚落滿一地。一片花瓣飄然掉落頭頂,少女伸手取下,放在掌中呆呆入迷。
玄衣男人麵露惶恐之色,朝著紅衣女子大喊了一句甚麼,深濃星眸間儘是森寒之色。隻是吼怒風聲,漫天白雪,很快將他說出來的話語淹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