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爹爹如何了?”她走上前,還見父親的臉通紅,很明顯是高熱不退。
“快些去吧!”容婉說完,便立即趕往正院,到了院中,卻見院內婢女主子在地上跪了一大片,也不知是如何了。
“郎中,開些藥吧?”
郎中走上前,將洛騫的手拿出,手指搭在他的脈搏之上,不一會兒便眉頭緊皺,伸手扒開洛騫胸前的衣物,看了看他的傷,這才放開手,隻是臉上倒是灰敗之色。
等帕熱了,再放入冷水中,又敷了上去,如此幾次幾次,洛騫的高熱卻紋絲未退,容婉心中也不由犯了急。
內侍愣了一愣,這才明白荀湛的意義是不需他再跑腿了,趕緊點頭哈腰道,“是,多謝國舅爺。”
“是。”她行了膜拜禮,趕緊退了出去。
她在殿外站了站,目睹一名內侍朝她走過來,尖尖的嗓音道,“娘子,這邊出宮。”
她還是跪著,卻直起家子,倒是瑟縮的看向聖上,“臣女在此事突發之前,做過幾個類似的夢境,夢境當中家父一樣遇害,是以待家父受命連夜辦公之時,臣女心覺不安,便找了幾個保護守住家父。”
倒是容婉有些驚詫,見內侍道過謝後回身就走,而荀湛卻提步向宮門走去,她隻能跟了上去,直到出了宮門,那荀湛上馬便走,她愣了愣,卻也鑽進馬車,回了府。
荀湛眼看跪在殿中的容婉,不由眯了眼睛,視野投放在她身上之時,卻見她不由自主的瑟縮一下,眸光鬆散,也不知在想些甚麼。
滿屋子的人全數愣住,籌辦後事對她們來講無疑是一擊響雷,重重砸在她們的心窩,容珺拉住容婉的手,有些懵懂道,“阿姐。”
荀湛看著聖上,又看看容婉,麵無神采,卻不知他在想些甚麼。
她點頭,“那便多謝公公了。”跟在內侍身後,便由他一步一步的領著。
容婉微微起家,跪直身子,這才又道,“如陛下所說,夢境之事,天然當不得真,可臣女是家父遠親女兒,家父如有事臣女心中天然感受不安,統統都隻因,親緣乾係,血濃於水,天然有著非同普通的感到。”
“你爹從幾刻鐘前便一向發熱,我用帕子敷了幾遍也不見好,方纔讓應桃請郎中去了,現在這可如何辦是好?”戚氏說著,言語中卻帶著哭腔,容婉曉得,俄然產生如許的事,母親是被嚇到了。
洛府前,容婉剛上馬車,卻見應桃行色倉促的從府中出來,麵色非常鎮靜,她趕緊喚道,“應桃,你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