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兮在旁煮茶,她行動溫和的拿著竹匙將從冬梅樹上取來的雪水送入紫沙壺中,嘴裡倒是毫不客氣的嗤笑道:“這些人當初敢和花王聯手,企圖逼迫陛下的時候,就該曉得會有本日。當時候他們當朝那般逼迫女人,逼得女人不得不立下重誓,現在碰到危難之時就想來找女人替他們討情,他們是腦筋不好,還是真當女人是菩薩心腸,任他們揉捏?”
“不,不止北戎,而是諸國!”薛柔凝聲道。
“子衍讓我轉告女人,一旦女人和陛下有打擊周國的籌算,他能立即讓霍景離與正德帝反目,讓北周墮入內鬨。而秦嘯也能共同楚國雄師,拿下嘉瑞帝。”
薛柔伸手接過那小小的盒子,笑著道:“多謝溫大哥操心。”
當初如果不是溫季玄,她恐怕早就因為癡情蠱而死,而容璟體內的天賦胎毒也底子壓抑不了這麼長時候。若論真起來,她和容璟都欠溫季玄拯救之恩。
薛柔見狀問道:“子衍比來可有動靜傳來?”
方孟看著薛柔眼中的篤定,想了想後點點頭:“我明白了,我這就出宮將動靜傳下去。務必讓所有身處北戎的管事都曉得。”
方孟沉著臉點點頭,站起家來道:“我這就去。不過女人,他們如何辦?”
芹兮聞言就想辯駁,誰知話還冇出口,薛柔就已經出聲道:“好了芹兮,不得對方先生無禮。”
建始二十五年冬至,鵝毛大雪覆蓋了全部楚境,楚境以內百姓重歸安寧,歡樂鼓勵,而都城當中倒是一片冷寂,朝中大家自危。
薛柔想了想後對著方孟招招手,比及他附耳過來以後,這才低聲說了幾句,再昂首時沉聲道:“你將這個動靜放出去,隻要那人曉得,他必然會忍不住。”
“都這麼長時候了,女人身子如何還是如許,這般畏寒?”方孟看著薛柔慘白的神采,那上麵猙獰的疤痕已經淡去了很多,隻剩下一道貫穿臉頰的肉色陳跡,隻是映托著冇有赤色的臉頰,顯得格外的礙眼。
薛柔發笑:“他本來就並非朝中之人,如果不是因為要替我和容璟保養身子,他早就歸去回春穀過他的清閒日子了。算起來,是我和容璟欠他天大的情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