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鐘大海一把扯開衣衿,就見到一道極其可駭的傷口從他脖頸下端一向貫穿到了他腹部,那傷口上麵已經結痂,卻仍舊看著非常可怖,也足以讓在場合有人都曉得,麵前這個男人當初是何其幸運,才氣在這般重傷之下活了下來。
楚皇雙眼如利劍,直刺向謝忱,而謝忱則是神采大變。
“夠了!”
“閉嘴!”
渝王神采一白,死死捏著掌心,指甲刺破紮進了肉裡,他卻半點都發覺不到疼痛。而謝忱幾人和賢妃也都是神采丟臉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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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盯著陸賈,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是,大人。”鐘大海點點頭,朝著楚皇的方向磕了個頭後,就直接開口道:“小人名叫鐘大海,乃是原宣王府府內帳房之一。數月之前,小人之子與人爭論之時,失手打死了一方員外郎家中之子,那對方家中不依不饒,將小人之子告到了奉天府衙。小人平生就此一子,自不肯他是以沉湎監獄之災,便向宣王討情,求王爺脫手救我兒,但是宣王因驚駭惹來流言流言,讓陛下覺得他擅用私權,便一口回絕,並且還言明,說我兒打死了人就要償命,若我再敢出言相求,便將我攆出府去。”
之前宣王逼宮之時,他就已經借司馬雯城的事情威脅過楚皇一次,這一次,楚皇絕對不會給他第二次機遇!
陸賈看著強作平靜的渝王,神采涓滴穩定,隻是那雙眼裡倒是劃過精芒,他眼角餘光看了眼人群當中的某處,然後轉頭對著楚皇沉聲道:“陛下,臣敢以項上烏紗包管。當日宣王之事,樁樁件件都乃渝王所為,陛下如若不信。大可親身鞠問。微臣食君之祿,自當分君之憂,微臣不肯陛下接受臭名,替渝王背了黑鍋,被天下人指責!”
此時他獨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儘快出宮,安排好退路,本日渝王一旦出事,福王分封,宮中必然大亂,哪怕操縱渝王把握的權勢,也要保住本身性命,留下謝家的根,至於宮中的寧貴妃和謝宜柳……謝忱早已經忘到了九霄雲外!
渝王看著義正言辭的陸賈,撲上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楚皇冷眼看著盜汗淋漓的渝王和謝忱,陰沉道:“你協同渝王暗害宣王,火燒宣王府,樁樁件件滿是極刑,你本日為何要入宮指證渝王?!”